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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鋒海說有要事相商,聶天擎還是帶著俞茵一起過去。
路上兩人牽著手,俞茵低聲嘀咕:
“能有什麼要事,我看多半是杜明英的事。”
聶天擎鷹眸沁笑,捏了捏她手。
“你不是正想趁機把人攆走?真是這樣,一會兒儘管鬨去,爺給你兜底。”
俞茵聽了這話,歪頭看他,嘴角抿著笑,腳步都輕快兩分。
她故意逗他,“到底是跟張帥府的聯姻啊,利大於弊,大帥就一點不動心?”
“嗤,爺到今日,成事還要靠女人?笑不笑話?”
“難道張帥對兩軍結盟的牢靠心存顧慮,大帥就沒顧慮?”
“顧慮什麼?”
聶天擎眉峰挑高,一臉不置可否。
“現在是他求著爺要結盟,爺已經很給他臉。
他敢出爾反爾,大不了派兵打過去,成王敗寇,各憑本事。”
話裡話外隻一個意思,‘打仗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俞茵眸光動了動,沒說什麼。
她想,聶天擎跟裕京張帥最大的區彆就是。
聶天擎這些年,一直在打仗。
他白手起家,打下今日這番天地。
而裕京軍政府,張帥是繼承的他父親帥位,他是個守成的軍閥,已經很多年沒經曆過戰事。
他從心底裡,畏懼著強橫敢殺的聶天擎,畏懼著聶天擎還有一支狼軍的傳言,所以主動拋出橄欖枝示好。
由此可見,張係軍從一開始,就被聶軍壓了一頭。
兩人到張鋒海的院子。
廊下立著的副官掀了簾子,聶天擎帶著俞茵進屋。
瞧見張鋒海坐在圍椅上,杜明英眼眶通紅,低著頭委委屈屈立在他身邊。
“聶帥,夫人。”
張鋒海捂著傷口站起身,溫和笑語:
“快,快請坐。”
聶天擎牽著俞茵坐下。
張鋒海又扭頭嗬斥杜明英,“還不去奉茶?!”
杜明英緊緊抿著嘴,像是在強忍著淚意,磨磨蹭蹭走到桌前。
茶壺裡的茶水是早備下的,溫熱適口,她親自倒了兩杯,先端給聶天擎,通紅眼梢掃了眼一旁的俞茵。
“聶帥,今日我說錯話,令夫人誤會了,是我不對,給您和夫人賠不是。”
聶天擎沒接茶盞,偏臉看向身邊的俞茵。
俞茵抿嘴鼓腮,臉上還有幾分氣惱不悅,似不想理她。
聶天擎嘴角淡勾,一手接了杜明英的賠罪茶,隨手擱在小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