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岩已經整理好自己,聽言知道自己想錯了,頓時尷尬的撇了下嘴,當先邁開大步往裡走,嘴裡還小聲嘀咕著。
“這丫頭怎麼講話講半句?真是......”
憑白叫人生誤會。
馮郊踱著步子跟在他身後,聽言暗笑了聲,壓低聲說:
“你要想女人了,回去堂子裡窩一夜,我不跟大帥說你擅離職守,啊!”
許岩嘖地瞪他一眼。
“滾!”
兩人拌著嘴,走進女池一看。
香梅身上裹著浴袍,跪坐在池子邊,地上還躺著個衣裳半解的人。
“怎麼回事兒?”
許岩皺眉問了句,快步走過去查看。
隻見那女人頭發散亂,臉色很白,小腹微隆,人事不省。
香梅搖搖頭,一臉茫然。
“我正在池子裡,就聽見有人進來,一回頭,她正解衣服,然後就這樣了。”
許岩沒擅作主張,回身看馮郊。
“怎麼著?”
馮郊看著地上的人,沉凝片刻,溫聲開口。
“彆是裕京哪戶權貴的女眷,這會兒這邊沒人,先帶出去,交給莊子裡的侍者,讓他們去安頓吧。”
來曆不明,他們少沾手。
許岩點點頭,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起來。
他身形魁偉,抱一個瘦弱孕婦,也看起來輕而易舉,又朝香梅歪了下頭。
“那走吧,不早了,回去。”
香梅點點頭,連忙跑回池子另一邊,拿自己的衣物。
——
翌日大清早。
俞茵還沒起,聶天擎在院子裡舒展筋骨,一邊聽馮郊過來稟彙這件事。
“交給莊子裡的管事,也不是另外那兩院官邸女眷裡的人,說是在莊子上做工的婦人,屬下一早去查了,叫杜春櫻。”
他頓了下,提醒聶天擎:
“大帥,這名字夫人該耳熟,先頭從這裡抓回去那個俞老爺子的二姨太,叫杜春嬌的。”
聶天擎收起拳腳,轉了轉手腕兒,垂著眼看不出什麼情緒。
“人在哪兒?”
馮郊,“在侍傭連房裡住,聽說也過得不太好。”
聶天擎眼皮掀了掀,淡淡看他。
“肚子裡揣的多半是江澄的種,夫人心善,不願意對大肚子女人下手,暫且盯著她,要是不安分,直接做掉。
”
馮郊點頭,“是。”
香梅叩門進來時,兩人已經談完了話。
她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