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人流來往稠密,聶天擎當街把她摟在懷裡,俞茵是羞赧的。
可他的話,粗獷坦直,又直擊人心窩。
他偉岸高大,穿一身兒板正軍裝配軍靴革帶,以擁護的姿態擁著他,像最堅不可摧的鎧甲,替她遮風避寒,暖熱她身子。
俞茵心頭柔軟,心下動容。
她不羞赧了,伸手環住他腰。
“擎哥,我早說過,永遠彆騙我,一直待我好,除此之外,我沒彆的心願了。”
他伏在她耳畔,等了等,又問:
“沒了?”
俞茵輕點頭,“嗯。”
“那孩子呢?”
聶天擎知道,俞茵對孩子這件事,心裡存著許多期冀。
俞茵微怔,睫羽輕眨了下,指尖緩緩拽住他軍褂下擺。
“...沒有也不要緊,你在就好了。”
如果有人一直愛護她,陪伴她。
隻要這份情誼不是假的,永遠不變。
就算這輩子,依然沒有她心心念念的骨肉,她也不會太難過。
就像上一世,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是無子,而是欺騙與背叛。
俞茵眼眶酸熱,緊緊拽著他軍褂,喃聲說:
“擎哥,彆騙我,永遠彆騙我。”
她總在說‘彆騙’我。
聶天擎不知她是否曾受到過令她刻骨銘心的欺騙,叫她將情緒沉的這麼深重,害怕。
他輕撫俞茵纖細背脊,貼著她耳鬢沉柔答應。
“說了不騙你,永遠不騙你,茵茵信我。”
俞茵嘴角牽了牽,“嗯。”
不遠處,許岩拎著兩隻天燈,香梅捧著兩隻花燈,不知默默站了多久。
直到兩人腳都麻了,才看到大帥總算鬆開夫人。
“成了,過去吧!”
許岩嘿笑了聲,當先抬腳走過去。
他一邊走近,一邊大著嗓門兒喊:
“我要了朱砂墨和筆,要寫願望,您會寫嗎?”
這句當然是問聶天擎的。
但這句‘您會寫嗎?’,直接令聶天擎黑了臉。
許岩走到近前,嘿嘿一笑,擠眉眨眼的把聲量放低。
“不會也沒事兒,有夫人呢,夫人寫字兒好看,屬下都聽馮郊說了,
他看過夫人賬本兒!”
“......”
俞茵眨了眨眼,靜靜看著聶天擎,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