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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媽去陪著香梅,開解她了。
到正午時,聶天擎趕回來用膳。
飯桌上,他告訴俞茵:
“抓到三個人,應該就這三個了,有一個是職業殺手,審訊時用了刑,另外兩個供出,是原先盤踞濰城那支小軍閥,敗軍殘黨的報複手段。”
俞茵安靜聽著,給他夾了箸菜。
當然,這些事,聶天擎也不會給她說太細。
最後隻說,“不管是不是,馮郊已經派人摸著線索去料理。想要爺死的人,太多了,殺不乾淨的。”
說著側目看向俞茵,淡淡勾了勾唇,抬手輕撫她小臉兒。
“嚇壞你了,以前爺一個人,習慣了,現在身邊多了個你。”
頓了頓,說,“怪爺大意。往後咱們再出門,一定全副武裝,不會再像這次這麼驚險。”
俞茵蹭了下他掌心,淺笑搖頭:
“也不會總這樣,上次去裕京,咱們來回都很順暢的。”
“這次的事,我沒往心裡去,大帥彆擔心了,我不害怕。”
聶天擎唇線淺抿,大手落下去,握住她小手。
“你不怕,爺怕了。”
俞茵眸色微怔,“擎哥,你...”
“隻你一個,爺還能拚死護住,要你真有了身孕,或是往後多個孩子,爺可賭不起。”
不錯,他出生入死血戰沙場,從來沒個怕的。
但昨晚,他真怕了。
怕俞茵被那一槍打中,聶天擎心跳都停滯了,腦袋裡當時都充血,嗡嗡的亂。
怕她被嚇壞。
往後看到他就害怕,不想跟他過了。
女人嫁了人,都是為了尋個依靠,過安穩日子。
誰也不會喜歡過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
越是這麼想,聶天擎就忍不住緊緊盯著俞茵眉眼打量,想看看她是不是在他麵前強撐著。
真有什麼想法,窩在心裡,還不如直接說開了的好。
俞茵心窩裡似被什麼東西軟軟纏了下。
她櫻唇淺勾,兩隻素白柔夷抱住他修長大手,指腹輕揉他手心,話語清柔轉移話題。
“你說到孩子,我就有點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