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海心頭一咯噔,豁地站起身,隨手擲了煙蒂,大步過去開門。
“怎麼?!”
他腳步不停,往隔壁聶天擎的房間走,眼睛不斷張望。
“出什麼事兒?啊?”
副官急的跺腳,立刻壓低聲稟話:
“不是聶帥!是軍醫院,副官處的人來傳話,說大帥夫人她......她不好了!”
張鋒海兀地杵在原地,眉心狠狠揪起來。
他冷冷剮了眼副官,咬牙切齒道:
“你給老子守好這兒,蒼蠅都不準飛進來!”
“是!少帥!”
張鋒海沒再理他,邁開長腿疾步往電梯口奔去,越走越快,最後直接跑起來。
他神色匆匆衝出飯店後院,一把拉開車門,親自開車,一路疾馳駛出飯店。
裕京城的夜,街道上霓虹燈閃耀明亮,人來人往十分熱鬨。
張鋒海無心看這些,直往軍醫院的方向開。
彼時,盛東飯店的後院門外,悄無聲息停下了另一輛車。
後院門再次打開,一名洋裝華麗裹著紫貂披肩的女郎匆匆走出來,開門坐上車。
洋車駛離,車裡的女郎摘下頭上淑女帽,憤憤丟在一旁,精描細繪的一張臉,在昏暗車廂裡顯得妖冶瑰豔。
“我在酒台生坐了四個鐘!連他們的影子都還沒看到,就這麼走了?!”
坐在她身邊的年輕少爺,正是張三爺。
他溫潤儒雅的臉上情緒沒什麼波瀾,淡淡說:
“大哥已經走了,計劃有變,先撤吧。”
女郎不相信地瞠目,“走了?”
她有一雙冷豔鳳眼兒,瞳珠流轉時,有著彆樣風情。
“他走了,不是還有聶帥嗎?”
“反正你是要張鋒海倒黴,巴結上聶帥也一樣,聶帥要是跟我們牽扯上關係,張鋒海還不要氣死?”
張三爺眼瞼微眯,笑聲很淡:
“表姐,彆太看得起自己。”
夏嵐臉冷下來,環臂斜睨他。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瞧不起我,何必要我幫你?”
夏嵐是裕京頂級名媛,她天生美豔,極富風情,彆有韻味,輕易就能撩動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二十六歲的寡婦,繼任了前夫洋商留下的大筆財產,還沒有孩子。
她再沒嫁過人,但守寡的日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