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養條狗都比你們識貨!”
幾個大兵挨個兒被踹翻在地,也是一臉懵,嚇得縮脖子垂眼,被踹歪又站好了,挨個兒排排立,扶正了帽子,也不敢吱聲兒。
兀自發了通脾氣。
聶天擎雙手撐在腰胯側,火氣稍泄,轉頭大步流星地往前院堂廳走。
遠遠的,就瞧見兩個女人摟著一個半大不小的女孩子,神態畏畏怯怯地杵在門欄前,往這邊兒看。
聶天擎煩死了,怒問大管事。
“夫人呢?!”
“夫...夫人在院子裡,沒,沒敢驚擾她養胎。”
大管事戰戰兢兢回話,也不知道自己辦的到底對還是不對了。
聶天擎厲眉皺緊。
府裡庶務都歸俞茵管,連現在用的傭人們,都是以前俞家的老傭人。
發生什麼事兒能瞞得過她?
她不露麵,多半是不高興了。
他額角突突的跳,一腳邁進堂廳門欄。
兩個女人摁著小女孩兒,‘撲通’就給他跪下了。
年紀稍大一些的那個婦人,摟著孩子就紅了眼眶,悲悲切切哭起來。
“二叔,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娘仨呀~!”
這聲‘二叔’,叫的聶天擎眉峰都抖了下兒。
她繼續哭,“您當初可是說,叫我們安心過日子,往後您安定下來,有難隨時來找您,我們實在走投無路了啊~!”
又扯一旁悶頭跪著不吱聲兒的少婦:
“雪鳶,你快跟二叔說呀!”
少婦年輕的很,二十歲上下,身形消瘦,一身素白旗袍,溫眉順眼跪在地上,像朵柔弱無依的白梨。
聶天擎眉心褶皺更深,居高臨下睨著三人,片刻都沒說話。
少婦在大嫂的示意下,怯怯的仰視他,細弱蚊吟開口:
“那個鎮長,原先還很照顧我們。”
“後來見二...二叔定在濰城後,幾個月都不派人來,對我們不聞不問的,他就...就要欺辱我...,還要哄我做姨太太。”
聶家大少夫人哭紅了眼,連著點頭,又摟緊懷裡十二歲的女兒。
“我們兩個寡婦,帶著婷婷,在那人生地不熟的鎮上,過得實在艱難啊!”
“受鎮長壓迫,弟妹在私塾教書的活兒,也做不成了。”
“婷婷還被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