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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茵很驚訝地側過頭,看了眼他,輕笑開口。
“軍機大事,不是我這種婦人該過問的,張三爺想知道,可以去兵府司問問。”說著繼續挑揀好看的花枝,心思很不在意地樣子,“大帥這幾日都沒回府,我都沒機會見到他......”
她穿一身湘妃色蘇繡登枝雀的旗袍,襯的雪膚玉顏,立在那叢嬌豔擁簇的花兒前,簡直像個安享榮華的貴婦人模版。
比花兒還昳豔美好,無憂無慮,矜雅恬淡。
是主人嗬護在溫室裡的嬌花。
張瑞海溫潤的眼盯著她看,半晌,淺淺彎了下唇。
“夫人說得對,我是挺有點擔心,但到底行事要有分寸,不該瞎打聽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
俞茵剪好了花,就帶著程媽,微笑同他告彆。
她們走出去很遠,張瑞海才提腳離開。
進芳汀院的院門時,俞茵問守在院子裡的周雨。
“大帥今晚也不回府?”
周雨納悶兒搖頭,“沒說要回來,...夫人,您找大帥?”
俞茵眉心蹙了下,掀簾子進屋,一邊開口說:
“這都多少天了?情況應該很棘手,......他也不能就這麼一頭紮進去,什麼好人受得了這種消耗?”
她交代程媽去廚房準備補湯,又喊周雨進來。
“你去趟兵府司,說我擔心他,叫他保重身體。”
女人展現自己的溫柔體貼,這再正常不過。
周雨誒聲應了,帶了程媽準備好的補湯,親自送去兵府司。
到傍晚前,聶天擎回來了。
他進屋時,程媽和香梅正在擺晚膳。
“大帥。”
“嗯,夫人呢?”
俞茵正從樓上下來,一眼瞧見他胡子拉碴,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眼睛也熬得猩紅,一副好幾天沒睡好的邋裡邋遢樣子。
她立在樓梯上蹙了蹙眉,交代香梅。
“去送熱水來,還有剃須刀具。”
“嗯。”
聶天擎大步走上樓梯,先摟了她在額角親了口。
俞茵挽住他臂彎,陪他上樓,滿眼無奈說:
“很大的難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