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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城宇沒受刑,最多是吃不好住不好,人瘦了一些。
周妍妍一見到他,就淚眼模糊,落了淚。
“城宇。”
葉城宇靠坐在牆角,先是僵了下,才緩緩抬頭看過來。
他眼裡一掠而過的複雜隱在陰影裡,看不出來,開口時,嗓音嘎啞似被煙熏過。
“...俞茵幫你進來的?”
周妍妍眼眶酸脹,蹲下身,隔著柵欄定定看他,半晌沒有出聲。
見她如此,葉城宇歎了口氣,靠坐在牆角垂下眼。
“放心吧,我死不了,他們沒有證據,不會關我太久,最多到這場仗結束,查不出什麼,就會放我出去。”
周妍妍吸了吸鼻子,把帶過來食盒打開,默默將裝在小碗裡的飯菜,一碗一碗遞進去。
“吃點東西吧,來得急,我在街邊包子鋪買的,你湊合墊補一下,怎麼也比牢裡的飯菜要合口。”
葉城宇坐在那兒看了她幾秒,這才緩緩扶著牆站起來,走到柵欄前,席地坐下,端起了碗筷。
他大口大口吃,形容難掩狼狽,可見是受了餓的。
周妍妍看的鼻酸,突然忍不住問他:
“你後悔嗎?”
握著筷子的手頓住,葉城宇抬起頭,眼裡有一瞬茫然。
周妍妍一字一句問:
“你後悔,執意要回來濰城麼?後悔,想要替你娘和妹妹......”
“不後悔。”
葉城宇很快打斷她,嗓音沉啞堅毅,接著又低下頭繼續扒飯。
周妍妍哭了。
“哪怕跟我分開,哪怕想試圖利用茵妹接近他,甚至到現在深陷囫囹,不確定能不能出去,還有沒有明天!......你也沒有一刻,後悔過?”
葉城宇慢慢咀嚼著嘴裡的飯菜,好半晌,才咽下去,聲線澀的像米粒堵在了喉管裡。
“...不後悔。”
周妍妍跌坐在地,淚目迷茫而空洞,很輕很輕的問他:
“你已經過上了新的生活,我們好好過日子,不行麼?葉城宇,你到底為什麼鬼迷心竅...,放著好日子不過,不管不顧的自尋死路。”
“葉城宇!你想過你萬一死了,我怎麼辦嗎?!”
“我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我走投無路了,沒人願意救你出來,你到底知不知道!”
——
隔天清早,俞茵就從周雨口中聽說了,周妍妍探監的全過程。
她抱著臂立在玻璃窗前,看著四月明媚暖陽普泄的庭院,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心冷。
“騙子。”
先不管葉城宇突然的執迷不悟,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