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你什麼都知道!”
“你什麼都明白,你卻對我避而不見,你故意冷眼旁觀城宇深陷囹圄嗎?”
“你為什麼不能放了他?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這麼對他?!這麼對我?!”
她怒聲質問過幾句,攥著手逼近半步,定定盯著俞茵:
“俞茵,你因為你阿爹的死,已經害**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為你的報複而無家可歸!”
“我們已經離開濰城了,你現在要對我和城宇也趕儘殺絕嗎?”
“你太可怕了,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俞茵嗎?!”
俞茵麵對她歇斯底裡地指責,眼睫微濕,心底卻又什麼懸虛緊繃的東西,突然斷開了。
沒等她開口,香梅先怒了,她大聲斥責周妍妍:
“周小姐你怎麼說話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夫人說話?!她欠你們的嗎?你彆太過分啊!”
俞茵攥住她手,“香梅。”
香梅咬住唇,憤憤瞪著周妍妍:
“我家老爺出事的時候,你們又是怎麼視而不見的?!我們小姐在裕京悲痛難捺,受人欺負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又在哪兒?!”
“憑什麼指責她!怪我們小姐不幫你,你們誰又幫過她?!誰幫過俞家!”
周妍妍滿眼濕紅看了眼香梅,又看向俞茵,眼底掠過絲愧意,張嘴想說什麼。
俞茵卻目色清明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你不用解釋,我沒怪你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懂。”
周妍妍半張著嘴,喉間像堵了塊堅石,噎的淚如泉湧。
“茵茵,茵茵都怪我,你怨我吧,你彆怨城宇,他心裡有你,他......”
“彆說了。”
俞茵淡淡打斷她,“你再多說幾句,被我丈夫聽到,他死的更快。”
周妍妍一下子噎住。
俞茵垂下眼,視線落在她手上,徐聲說道。
“葉城宇告訴我,你跟周伯伯一早就知道商會的人,密謀害死我阿爹,但你們瞞著他,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沒能救我阿爹。”
“我不信他的話,我阿爹已經**,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鬆開香梅的手,走向周妍妍:
“他還告訴我,兩年前中秋
夜,你冒充我,跟他結緣,說他一開始就娶錯了人。”
“他告訴我,他已經跟你分開了,他想留在濰城,守護我,照顧我。”
“他這麼對你,你還為了他奔走求人,下跪磕頭?”
周妍妍眼睫顫抖,神情有一瞬很痛苦。
俞茵對她的痛苦視而不見,托起周妍妍的手,看著她中指上的掐絲琺琅石榴石戒子,纖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