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張少夫人真可憐,一個女人失去自己的親生骨肉,最後卻連仇都報不了,這太可悲了。”
“我還聽府醫說,張少夫人恐怕傷了根子,以後再難有孕了。”
俞茵闔眼靠在方幾上,半晌都沒說話,也不知聽沒聽她的絮叨。
香梅看了眼她,也就安靜地沒再出聲兒。
好半晌,腳盆裡的水涼了,俞茵才睜開眼,把腳拿出來。
香梅拿了棉布幫她包住,擦乾了腳上水分。
俞茵緩聲說,“發生這麼大的事,恐怕他們還得在府裡住幾日,你跟程媽說,交代下麵的人,她們倆都要靜養,彆怠慢了客人。”
“誒,我知道了,會告訴程媽。”
俞茵穿上鞋,先上床睡了。
今晚聶天擎被張鋒海的副官請走,約莫要陪著張鋒海安慰他一番,會很晚回來。
*
與此同時,薛蘭妱的院子裡。
張鋒海和副官不在,院門口站崗的是聶帥府的兵衛。
張瑞海沒受什麼阻攔,就光明正大進了院子,掀簾子進堂屋時,薛蘭妱的女傭還出來迎他。
深更半夜,叔嫂兩人在裡屋見麵,好似也沒有一人覺得奇怪。
薛蘭妱臉色蒼白,冷冷看著他走近。
張瑞海小她兩歲,一臉複雜看著她,眼裡卻隱著暗晦的心疼和無奈。
“你這樣做,又何必呢?”
薛蘭妱低聲問他,“夏嵐能不能死?”
張瑞海皺眉,“你覺得你這樣,能逼他殺了夏嵐?彆天真了,我舅舅還在一日,夏家人就沒那麼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