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母女四個,正在家裡如履薄冰,我的鬆兒又獨受軍長和大姐的偏愛,這時候我再有了身孕,真是怕刺激到人,鬨得家宅不寧......”
俞茵撐著額搖搖頭,輕聲打斷她:
“我不明白你。”
柳月筱一愣,“夫人不明白什麼?”
“彆人的事是彆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喜,是秦家的大功臣,秦世觀能把你供起來,你還在意二太太怎麼想?”
俞茵說著,餘光清淡睨著她:
“懷胎十月,你躲一兩個月,能躲十個月?”
柳月筱喃喃,“我...,我是想等一兩個月,事情過去了,大家都平息下來...”
俞茵,“她要是眼紅,早晚要眼紅,不是一兩個月的事。”
柳月筱,“......”
俞茵看著她,歎了口氣:
“我一直覺得,秦家家風很好的,因為你們都一條心。但我不是你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也不能想當然覺得你是因為有孕,才敏感浮躁,或許你擔心的有道理,但是呢......”
她頓住,想了想,斟酌著話說:
“要是有人跟你不一條心,你實在沒必要多方遷就,如果一定要有人來承受更多的委屈,才能維持這個家的和睦,那為什麼,隱忍和退讓的那個,必須是你?”
柳月筱愣住。
俞茵緩和語氣,“月筱,你雖然是鄉下女子,我也不覺得你比大夫人和二太太差什麼。”
“你讓出了自己兒子,在家裡作風蠻橫霸道,又讓出了好名聲給大夫人,已經讓的很多,做的很好,沒必要再讓彆的。”
“其實你已經贏了,不需要再那麼多顧忌,去遷就每一個人的感受。”
“秦世觀對你挺好,你有資格真正囂張,那些需要你去遷就的人,也該學著遷就你。”
柳月筱眼神閃爍,抿著唇半天沒說話。
她一直被人說潑辣,粗鄙,鄉下女人沒見識。
所有人都知道,她討秦世觀喜歡,所以蠻橫驕縱,卻還從沒人覺得,她的潑辣和蠻橫,都是在遷就彆人。
俞茵對她的認知很新,這種新意的理解,又很戳人心。
柳月筱怔怔眼熱,突然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