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媽和香梅挨個兒把箱子裡的旗袍拎出來。
聶天擎一進來,就見到這樣的場麵,五顏六色款式不一的旗袍,或掛或鋪放了一屋子,角落裡還堆了兩箱珠寶首飾,這麼大陣仗,占據了七八成的空間,讓人無從下腳。
他勾唇笑了笑,立在房門口,笑說:
“這是乾什麼,不知道的,以為進了成衣鋪。”
程媽和香梅齊齊停下手,“大帥。”
兩人含笑見了禮,就先後退了出去。
聶天擎讓開路,等她們出來了,自己才穿過箱子間狹隘的縫隙,艱難走到床邊,環視一眼,實在沒有能坐的地方,隻好站著把紅紙遞給俞茵。
俞茵抱著孩子,伸手接過紅紙,無奈地看他一眼。
“大帥回來的正好,我眼睛都花了,幫我挑挑,滿月宴那日我穿哪件好看。”
說完,自己低頭看紙上的字。
聶天擎挑了挑眉,回頭四下看了看,指了指床尾那條湘妃色錦繡旗袍。
“那件吧,喜慶......”
俞茵隨意瞥了眼,嘴裡說:
“太張揚了,我隻出嫁那日穿過這麼豔的...”,說著揚了揚手裡的紅紙,“這是什麼?名字嗎?”
聶天擎嗯了聲,低身挑起鋪在床邊的旗袍,騰了個坐的位子,坐下後,伸手熟稔的接過她懷裡繈褓。
“跟你說了多少回,彆總抱他,他這睡著覺,你抱他乾什麼?”
俞茵沒理他,任他抱走了兒子,自己仔細琢磨了琢磨那幾個名字。
“聶行風,聶碩,聶祿倉,聶重朗......”
聶天擎看她還真認真琢磨起來,不由好笑挑眉,自己百無聊賴下,低頭捏住小崽子白嫩的小拳頭逗弄。
半晌,俞茵抬眼問他,“大帥覺得呢?”
聶天擎搖了搖頭。
俞茵抿唇好笑,忍不住揶揄道:
“一個都沒有能看入眼的?你對‘聶大狼’這名字,有這麼深的執念嗎?”
聶天擎,“......”
他掀起眼簾,無奈地看著俞茵。
什麼‘聶大狼’?
不過是逗她的
玩笑話而已,哪兒能真給孩子取這麼不堪入耳地名字。
“那茵茵呢?有看中的名字?”
俞茵垂目看了看手裡紅紙,歪頭想了想,徐聲說。
“叫‘元烈’吧。”
聶天擎鷹眸微眯,“聶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