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頭給他端洗腳水來,已經夠撩撥他心窩的。
結果又冷了他兩刻鐘,叫人那口燥氣散了大半兒。
一回來又跟他煽情,這會兒都動念了,還扯彆的事兒,叫他等。
不是磨人精是什麼?
聶天擎臉埋進她頸窩裡,思來想去氣不過,偏頭重重吮了一口,才不解氣地從她身上下來,翻身躺到一側。
他嗓音暗啞不耐,“就那麼回事兒,他幼年時家道中落,被仇家抓去,因為長得漂亮,遭人羞辱褻玩,聽說被那家人的小姐欺辱糟踐很多年,以至於很厭煩女人。”
俞茵頭一次聽說這件事兒,沒想到馮郊還有這樣的經曆,一時有些驚愕。
“我的天,馮郊他......”
聶天擎薄唇輕扯,“平日裡看不出來什麼,那是因為這幾年,他經曆的多,心性更沉穩了些,克製的更好了。”
“早年間,爺收他到身邊兒那會兒,這小子陰暗邪惡的很,那是真正的心眼兒賽針尖兒,剝皮抽筋都不眨一個眼,牢裡刑罰那套家夥事兒,沒他玩兒不明白的,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許岩都怵他,人人私底下喊他‘馮閻王’。”
“後來隨軍出征,見多識廣,他的心性和狀,態看起來都跟常人無異了。”
“不過,往後要真想跟正常人一樣,恐怕也難了。”
俞茵聽得蹙了蹙眉,想到什麼,細聲說:
“我看他跟程媽和香梅,相處都還挺正常的,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聶天擎搖頭,“維持表象罷了,這小子現在最擅長偽裝,對老弱婦孺,這些無害的女人,當然偽裝的和善一點。”
“但若是遇到帶鋒刃的,心機深沉的,他殺心很重。”
俞茵想起來另一件事。
她思量著問道,“所以之前,馮郊去南地出任務,故意落到胡軍手裡,是在那個胡小姐那兒,被戳到了痛處,他才......”
“才殺心重,最後對那女人實施殘虐手段,又把人丟在**所自生自滅。”
聶天擎淡淡接話,說著,他搖頭清歎:
“心底的刺紮穿了,就算**,也是留下一個洞,沒人敢去戳他那處傷洞。”
“他跟許岩,跟彆人,都不一樣,親事兒於他來說太敏感,甭管是誰,也彆提。”
俞茵麵露感慨,“挺好的一個人,往後會越來越好的,難道他這個坎兒就過不去,往後想孤獨終老麼?”
聶天擎緘默幾秒,唇線微抿偏過臉看她:
“有些事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