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接著睡,爺一會兒來。”
盥洗室的門關上,俞茵睜開惺忪睡眼,看了眼窗外。
天都亮了,還睡什麼睡?
乾脆掀被下床,撓了撓肩頭披散的長發,走到衣櫃前準備取兩人的衣裳,餘光不經意瞥了眼,俞茵動作頓住。
她走到男人隨意丟在地上的那堆衣物前,軍裝軍褲上泥濘不堪。
默了默,什麼也沒說,打開門喊了香梅進來,把臟衣物收走。
一刻鐘後,聶天擎從盥洗室出來,俞茵已經換了身嫩黃灑繡梨花瓣的旗袍,正坐在梳妝櫃前自己綰頭發。
他身上水還沒擦乾,就湊過去親她。
俞茵輕嘖一聲,歪頭躲閃,男人已經放開她,走到床邊去穿衣裳。
她側了側身,看著他細聲問。
“大帥昨晚下河道了?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麼事?”
聶天擎鼻腔裡嗯了聲,語聲清漫隨意:
“挖到寶了。”
俞茵歪頭,眨了眨眼,“什麼?”
聶天擎手上係著皮帶,回過頭看向她,眼尾嘴角噙著絲絲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那河道底下塌了條地洞,地洞通往東郊那座山裡,下麵有個大墓。”
俞茵怔驚,“大墓?”
“嗯。”聶天擎套上襯衣,漫不經心道,“發達了不是?”
俞茵,“......”
這年頭,世道亂,兵禍匪患橫行,不是所有軍閥占領土地,都像聶天擎和裕京張氏這樣會費心去治理經營的。
大多數一些小兵力的軍閥和山匪,為了斂財養兵**支炮彈豐滿自己的武裝力量,燒殺搶掠挖墳掘墓的事兒,都沒少乾。
古人都講究個事死如事生。
王侯將相的古墓裡,都埋著大量金銀財寶,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俞茵屬實沒想到,他們不過是擴修個河道,想把濰城的經濟發展起來,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機遇。
她不由放下梳子,站起身問:
“大帥下去看了?多大的墓?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聶天擎點頭,“沒太深入,馮郊的意思
,沒人踩過路,不好冒進,得等倒鬥的行家來開道。”
“倒鬥的行家?”
俞茵眼裡流露出幾分詫異,素手抬起幫他係好襯衣紐扣。
“大帥認識這樣的人?”
聶天擎唇角扯了下,“馮郊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