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作抱著賬本低了低身,默默離開了。
俞茵也沒理會,自顧拆了信封,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一邊問周雨。
“這樣一封信,岷縣離這裡也不近,怎麼送來的?”
不是看到這樣一封信,俞茵差點都忘了,岷縣那邊還養著個真正姓聶的女孩子。
周雨回道,“當初被撥調去,負責看護聶婷婷的那個排,月初副排長的老母親病逝了,營地裡有人給他寄了信,他回來奔喪,順道捎回來的。”
俞茵看完了聶婷婷寫的信。
內容倒是十分感人,一口一個尊稱聶天擎為‘二爺爺’,能感受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在寫信時聲淚俱下的那種害怕和無助。
俞茵卻沒什麼情緒變化。
她將信疊起來,眼也不抬的交代周雨。
“讓那個副排長來見我,我有幾句話問他。”
周雨答應了聲,連忙轉身出去了。
*
半個鐘後。
俞茵在前廳見到一個穿軍裝的中年漢子。
她問,“聶婷婷在岷縣,過得怎麼樣?”
那漢子一五一十地答話,“回夫人,還算聽話,每天去縣城的私塾上課,也不惹事。”
“沒試圖逃跑過?”
漢子搖搖頭,“沒有。”
俞茵打量他幾眼,就直白問道:
“你為什麼替她帶信回來?”
漢子一愣,“就,就順路,反正也要回濰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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