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慢慢走進去,起初還有些昏暗看不清楚,等眼睛適應之後,就發現最裡麵的地上,確實躺著一個似乎昏迷的年輕男人。
男人渾身狼狽,臉上沾有血跡,衣裳上還被割出不少口子,一看就是逃難至此,隻剩下最後一些氣息了。
不敢靠近,雲京小心探身打量了一下,覺得這人必定就是原書的男主拓跋揚。
她朝震驚不已的楚元霜眨了下眼,炫耀道:“我沒騙你吧。”
楚元霜是真的被嚇到了,她沒想到按照雲京的話,居然真能在平靜的後山找到一個男人。
這男人儘管麵上滿是血汙,周身顯露出逃難的窘態,但透過這些,依舊能看清他的俊朗麵貌和非凡氣度。
“……會、會是他嗎?”她不確定地問。
雲京也沒把話說死:“反正他跟你有緣。”
不知是被她這句話給鼓勵到,還是真的有什麼命定的吸引,楚元霜覺得麵前這個男人,確實觸碰到了她心上的哪一處,讓她忍不住想要溫柔對待。
小心收起劍,她試探走過去,想查看他還有沒有鼻息。
正在此時,那看似一直昏睡沒有知覺的男人卻突然撐著起身,抓起一直握在手心的劍,毫不遲疑地比上了楚元霜纖細的脖子,聲音跟表現,都陰沉得猶如一隻窮途末路的獨狼。
“你們是何人?!為何追蹤我到此處?!”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險境,楚元霜怕得立即便尖叫起來,又不敢動,隻好邊嚎邊朝雲京罵:“騙子!你又騙我!”
場麵緊張又危險,雲京一個頭兩個大,趕緊丟掉手上的劍以示誠意:“你、你彆亂來,快把人放開!我們是琉璃天的弟子,不是追殺你的人,發現你受傷躺在這裡,才進來看看,我們沒惡意的!”
從聽見有人靠近,拓跋揚便一直在注意這些人的動靜,能奮起發動偷襲,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此時聽她們自報家門,臉色又多有誠懇,終於體力不支,就勢暈倒在楚元霜的肩頭,手上的劍也掉在地上。
飽受驚嚇的楚元霜趕緊將人推開,一下跳起來躲到雲京身後,還拚命用手指掐她的胳膊:“你還說我跟她有緣?被殺的緣麼!”
哎呦一聲,雲京趕緊躲開:“誰讓你自己不小心一點,這種身受重傷被人追殺的人,本就防備心很重,你居然就直接上去碰他了,你以為他看你第一眼就會跟你親親熱熱麼……”
無奈地看著這倆爭吵,李小影勸道:“都彆說了,他現在傷得好重,我們要不要救他啊。”
楚元霜怒道:“不救!”
雲京扶額:“當然要救。”
這位可是原書欽定男主角,你這個時候不救他,到時候他翻過身,反手就能找你報仇,還不如收下這個恩典,可彆傻乎乎把路走窄了。
多少也是一條人命,楚元霜還沒那麼狠心,最終也同意了。
三人又是打水,又是收拾,最後總算讓昏迷中的拓跋揚狀態好了那麼一點點。
給他留下點吃的,三人便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往回趕。
臨分彆前,雲京把楚元霜拉到一邊,叮囑道:“之後你要是擔憂他,就可以經常去看看。”
楚元霜不悅:“為何是我去?他又不是我一個人救的。”
那是你老公啊,彆人去,他糾纏上彆人了怎麼辦?也就你能扛得住呀!
雲京隻好耐著性子扯謊道:“我跟師姐,最近都要準備外門大比!哪有那麼多時間天天過來?你跟他原本就有緣分,你還不用參加大比,不是正好?”
聽她提起外門大比,楚元霜心裡就來氣,狠狠瞥她一眼之後,氣衝衝地走了。
將這個任務分派出去,雲京便沒再多管了,相處一段時間後,她還是較為相信楚元霜這妹子的,雖然背地裡多有傲嬌,但做事情還算靠譜。
直到不久後的某一天,楚元霜彆彆扭扭地來找她。
“嗯……”她支吾著半天,一直磨蹭著不肯說,雲京等得不耐了,道,“又怎麼啦?”
“是那個人啦!”她紅著臉,這才肯開口,“他送了我個禮物,說是在那山洞裡找到的。我看著覺得還行,不過我用不到,你是個丹修,對你應該有用個,就給你好了。”
話說完,她便像是燙手一樣,將一塊稀奇的石頭丟進了雲京的懷裡,然後又不知道為何,露出點生氣的模樣:“這個……就當是就我給你幫我推衍姻緣的報酬了啊!”
打量這塊石頭,雲京覺得太陽下,它被照射出來的絢爛色彩有點眼熟,可又不知道究竟在哪見過,反正應該不是俗物,便開心地先收了起來。
她笑眯眯地望著楚元霜:“聽你的意思,似乎跟那個人,相處得不錯呀?”
這個問題,楚元霜便不肯再多透露什麼了,隻是紅著臉急急忙忙地走掉,生怕她再多問一句似的。
看著楚元霜離開的背影,雲京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給修真界解決了一個挺大的麻煩。就希望這倆真能互相看對眼吧,就彆瞎折騰大夥了。
很快就到了琉璃天外門弟子們最為關注的大比了。
因為丹修和器修,都隻是將自己的得意之作交上去品評,沒什麼觀賞性,所以互相激烈較量的法修和劍修賽場,就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蕭恕給雲京傳來消息,讓她明日早些去賽場,他已讓人提前給她留下了視野較好的位置。
第二天,雲京喜滋滋地過去一看……那位置居然就在仙君他們的後排,這可太囂張了,哪個外門弟子能隨便坐在這裡。
感覺自己好像被所有人盯著一樣不好意思,雲京很快低頭捂臉地走過去,乖乖坐好,一點多餘的動靜都不敢有。
正跟人說話的蕭恕,聽見了後麵的動靜,轉身朝她淡笑了一下。
雲京迅速回以一笑,便馬上偷偷朝他揮手,示意他快些把頭扭回去。
仙君您快彆笑了,大家都盯著這裡呢,你再笑的話,八卦就真來了!
明明看懂了她擺手的意思,也瞧見了她臉頰上小小的焦急,但蕭恕就是不隨她的心意,不僅不轉身,反倒還關心起她最近的生活和修行起來。
“丹室裡最近忙嗎?”他微笑
“額……還好。”雲京擦汗。
“有煉出什麼好東西嗎?”他又道。
“有、有的。”雲京連忙點頭。
“那為什麼沒有帶一點給我呢?”
雲京:???
仙君您這是,在主動向我討要禮物嗎?
您等著,我等會就給您背一籮筐丹藥過來!隨便吃!
秦鎮靈聽見對話的聲音,也好奇地轉頭過來。他看看蕭恕,又看看雲京,眼神中的打量,讓雲京不由提起了心。
拜托,不是被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吧。
“這就是你引進來的那個弟子?”秦鎮靈問。
蕭恕揚了揚眉:“是。”
“嗬嗬,不錯呀!”不知想到了什麼,秦鎮靈突然笑了起來,還狠狠朝蕭恕胳膊上拍了一下。
雲京以人身出現在秦鎮靈麵前,這還是第一次,做鳥的時候她再囂張,這個時候也不敢表露分毫,每一秒都在扮演著弱小無辜又可憐的新人弟子,生怕被對方發現什麼。
“什麼不錯?”蕭恕沒懂他話裡的意思。
想了想,秦鎮靈還是附耳靠近他,小聲戲謔道:“我還以為你選阿京那種鳥,就是隻喜歡醜醜的東西呢,沒想到,你也還是知道喜歡好看的女子嘛。”
一句話,便將蕭恕的臉頰給嗆紅了。
他握著拳頭在嘴邊,像著了風寒似的咳嗽幾聲,沒顧得上回答師兄的話。
“嘿嘿,瞧,被我說中了吧。最近我就聽不少弟子在討論,說你對這個女弟子,非常照顧,我當時還挺奇怪,什麼樣的女子才合你心意啊,楚師侄那樣的都不行,還有誰能做到?今天親眼一見,可以的可以的,師兄我同意了。”
蕭恕沒敢再看雲京了,趕緊坐端正,咳嗽過幾聲之後,才用似有若無的傲氣看向秦鎮靈,低聲道:“我要如何,也不需要師兄你同意啊。”
被噎一下的秦鎮靈,氣笑道:“看把你小子得意的!行行行,隨你高興!”
雲京一直支棱著小耳朵,想要探聽前麵這倆究竟在說啥,有說有笑的似乎還挺有意思。
可恨她不是鳥身,不然就可以正大光明把大腦袋伸過去了。
哎呀,好氣!
就在她有些無聊之時,秦鎮靈突然轉頭過來,笑眯眯地盯著她,盯得她渾身都不自在了,趕緊擠出一個乖巧的笑容:“秦……秦師叔。”
啊呸,第一次喊他師叔,好不習慣。
“嘿嘿,雲師侄,我看好你,要加油哦。”
雲京:?
啥意思,拜托秦仙君您能不能稍微正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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