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吧。因為雲姑娘跟蕭仙君在一起,都很開心。”
蕭恕低頭垂睫,看不清他的眼眸,但能看清他翹上去就下不來的嘴角:“原來如此,多謝賜教。”
兩個人說是出來看月亮,其實眼睛根本沒往天上看幾眼,光顧著頻頻往對方臉上瞧了,瞧了半夜都還覺得不夠,臨分彆時還各自有些舍不得。
“阿京還是先乖乖回去休息吧,時間太晚了,反正明日也還能見得到。”
將她從房頂上帶下來,蕭恕要將她護送回去。
之前一直沉浸在甜甜蜜蜜的氛圍裡,雲京滿腦子都是粉色泡泡,其他東西暫時都想不到。現在要分開了,不舍得的同事,腦子裡也終於及時地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她突然站住腳步,探頭過去,仔細在仙君身上嗅了嗅。
確實是有一點獨特的清冷香味,隻是不專門去聞,根本聞不出來。
衛承瑜的鼻子有這麼靈嗎?她有點想要鬨彆扭了。
蕭恕不知道好端端走著的她,為何突然停住,還朝自己身上聞,疑惑笑道:“阿京怎麼了?”
雲京抬頭,露出一個笑容:“仙君身上一直佩著香囊嗎?”
將腰帶上掛著的一個小巧香囊拿起來,遞給她看,蕭恕道:“阿京以前沒有發現?我不愛戴這些物件,隻是因為此種香料可以寧心靜氣,所以才帶在身上。”
虧得之前陪在仙君身邊那麼久,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雲京有點小小的後悔。
看來隻能現在出手了。
“仙君把這個香囊給我好不好?”她不好意思道,紅著臉頰眨眼瞧他,“我另外送一個給你。煉丹的時候,我發現了好多好聞的藥材和香料,也能給你換一個效果更好的。”
蕭恕也曾聽說,俗世間有女子會贈情郎香囊或者手帕等物件,他心念一動,捏手輕輕咳嗽一聲,將那香囊取下,交到雲京手上。
“那我就等著收到阿京的禮物了。”
輕鬆將仙君的香囊弄到手,雲京心情好極了,當即放回袖中藏起來,表示仙君您就瞧好吧,以後您就徹底跟這個味道告彆了。
至於您以後聞起來什麼味,彆人都不知道,隻能聽我的,多少年好友來了都不好使。
順利地悄悄溜回去重新睡覺,哪怕休息時間已經不夠了,雲京還是樂顛顛的絲毫不覺得累,第二天一早,她照樣精神奕奕地早起,跑去觀賽。
——好吧,其實不是為了看打架,隻是想看仙君而已。
來的時間比較早,仙君沒有來,倒是其他不少眼熟雲京的女弟子圍了上來,瞪大眼睛驚喜地看著她:“那話本真是你寫的呀?”
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不管是欽佩還是嘲諷,雲京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絲毫不慌,微笑點頭應對。
“那你還寫不寫後麵的內容了?”
“男女主角那樣……你寫的時候不會覺得很不好意思嗎?”
“居然敢寫魔尊,膽子好大啊,有沒有人找過你的麻煩?”
問題一個個蹦出來,雲京都進行了恰當的回答,始終表現得很淡定,讓那些原本驚訝咋呼的女弟子們,也不好繼續追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前排的衛承瑜,笑看著雲京周圍的一群人,道:“行了,彆圍著她了,多大點事啊,也值得你們這樣問來問去,我們琉璃天的規矩向來不多,你們若要自己動筆也行啊。”
熱鬨漸漸散開了,雲京對衛承瑜投過去一個感謝的微笑。
衛承瑜的鼻子又嗅了嗅,疑惑笑道:“蕭恕已經來過了?我怎麼又聞到他那香囊的味道了。”
不知道呀,雲京故意睜著兩眼望天,手指頭卻在底下一遍遍地絞著那香囊的係繩。
沒一會,有內門的女弟子跑到衛承瑜身邊,小聲激動問她:“聽昨晚巡查的弟子說,蕭仙君半夜居然沒有回去,而是去了角樓那邊,好像是要見什麼人了,師姐你知不知道他這樣反常,是在見誰呀?”
先是一愣,衛承瑜馬上笑道:“你們可彆多想了,其他兩位仙君還有可能去幽會什麼人,蕭恕?沒可能的,他心裡隻有修煉。就算過去與人會麵,那也必定是商量什麼正事。”
是嗎?
雲京安穩地坐在後麵,有點想炫偏又不敢,隻能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似的,嘟著個鴨子嘴,朝天嘰裡呱啦小小地怪叫一番。
衛師姐你不要太自信哦,正主在這裡,在這裡!
她正怪叫著在心裡上演內心戲,身邊突然坐下來一個人。
以為是楚元霜,雲京癟著嘴嫌棄地看過去,結果差點被對方嚇到,作怪的表情也僵硬地遺留在了臉上。
“……!”
“雲姑娘。”蕭恕端正地坐在旁邊,淡然瞧她一眼,“你剛才是在做什麼?”
趕緊把胡亂噘起來的嘴巴收回去,裝出個人模樣來乖乖坐好,雲京的臉還是在四周眾人遮掩不住的驚歎聲中慢慢漲紅。
聽見蕭恕的聲音,衛承瑜回頭,看見他居然毫無芥蒂地坐在雲京這樣一個新進門的女弟子身邊,頓時愣住了。
驚訝打探眼神,在雲京羞紅的麵頰還有蕭恕坦然的表情上來回逡巡,衛承瑜終於懂了點什麼。
“你們……”
蕭恕稍稍換了一個坐姿,靠得離雲京更近了一些,衝衛承瑜露出一個平淡的微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