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蕭恕道:“互相利用罷了。你能替他做決定,拒絕這件事嗎?後果是什麼,你可想過?”
居然被威脅了,楚元霜不由瞪大了眼睛,嘴唇抖動。她自然是執拗不過蕭恕的,最後隻能將路讓開,放人上去,卻在雲京經過的時候,憤怒地將她一把拉住,壓低聲音道:“你給我過來!”
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幕,雲京隻能朝仙君笑笑:“你自己上去跟他商談吧,我在這裡跟楚師姐說說話。”
楚元霜氣衝衝地將雲京推到一棵樹上,扭曲著麵色嗬斥道:“你不是答應幫我保守這個秘密的嗎?才跟蕭恕在一起,就把我給賣了,你就這麼想討好他嗎?!”
背上一陣疼,雲京伸展幾下胳膊,才緩和一點:“我答應過你,也幫你保守過一段時間,不然你不可能安逸跟他在一起這麼久。”
今天她主動跑去仙君麵前送人頭,是她弄錯劇情犯蠢了。
但歸根結底,這件事不可能永遠保持這個狀態,拓跋揚總有一天會暴露在琉璃天眼皮底下的。
“你現在跟他在一起是很開心,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他之後怎麼辦?就永遠住在這山洞裡,隱姓埋名嗎?身份如此高貴,我看他自己都不甘心吧。他身上還有重傷,必須要高階丹藥才行,你能給他拿來嗎?拿不到,是不是就要去煉丹峰偷?”
雲京冷著麵色,一字一句地講著,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將憤怒的楚元霜給也壓製住了。
“我將這件事告知蕭仙君,並不是在討好他,而是在為拓跋揚跟整個琉璃天考慮。與其讓你一個人為他的瑣事煩憂,損害門派利益來成全他,不如乾脆讓他跟琉璃天合作,沒準能達成雙贏呢,那個時候你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這樣難道不好嗎?是我在害你們嗎?”
經過這些日子跟拓跋揚的相處,楚元霜也知道他內心深處埋藏了多深的仇恨,勢必不會甘願隱藏身份,屈居在這麼一個山洞裡。
他是一定要重返魔界去找哥哥報仇的!
又心疼他,又苦惱自己要如何才能幫她,楚元霜最近越來越憂心,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所以她潛意識裡知道,雲京這番話有道理,但依舊惱羞不肯承認,隻能氣憤嘴硬道:“那你也不能把這件事直接告訴蕭恕!你才進門派幾天啊,根本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以為跟他在一起,就算是了解他了?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他眼裡根本容不得沙子!”
雲京:“……”
怎麼現在是個人,都要在她麵前蹦躂幾下,嘲諷她一介新人,還不了解仙君呢?
我看完了整部,做鳥的時候還跟他日夜待在一起,我不了解,難道你們了解?
要不是實在不能說,真想把大秘密給抖摟出來,看這些人還敢不敢在她麵前猖狂。
“你是覺得自己比我了解他?”雲京咧嘴好笑,“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事實就是我講出這件事,仙君並沒有直接提劍來砍人,而是願意跟拓跋揚商量。你在這跟我白發什麼脾氣呢?”
被她堵得無話可說,楚元霜狠狠瞪了雲京幾眼,最後放下狠話:“要是他在這中間遇到什麼差錯,我都要把賬算在你頭上!”
可笑,拓跋揚去琉璃天吃個飯被噎死了是不是也要她來賠?
懶得與楚元霜再廢話,雲京輕笑著推開她,自己緩步朝上走,想去看看仙君跟他聊得怎麼樣了。
楚元霜也氣哼哼地跟在後麵。
兩人到了山洞門口,才驚訝地發現,裡麵居然沒人!
仙君跟拓跋揚都不知道去哪了。
“怎麼回事?”楚元霜慌得不行,四處查看,“他是不是騙了你,上來就是為了抓人的?”
雲京皺眉:“你什麼腦子,以仙君的能力,要抓人還需要騙誰嗎?”
“那人呢?!”楚元霜氣嚷道。
就在她又要發瘋的時候,從上方飛下來兩個人,正是消失的這兩位。
瞧見拓跋揚手上居然握著劍,麵色卻並不凶戾,雲京猜道:“你們剛才比試去了?”
拓跋揚見她麵熟,知道她也是那天救自己中的一人,點頭示意一下,沒有說話。
楚元霜卻惱了,也不懼仙君了,道:“他身上還有傷呢!蕭師叔你怎麼能跟他動手?!”
看她一眼,蕭恕負手而立,麵容冷淡:“是他執意要求的。”
雲京也氣了:“仙君身上也有傷呢!”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覺得目前這個氣氛莫名有些奇怪,各自轉開視線,笑了起來。
蕭恕淡笑看著拓跋揚:“如何?”
唰的一下利落收劍,拓跋揚頷首道:“成交!”
兩人如打啞謎一樣,定下了未來的合作的計劃。楚元霜難以置信地左右看看,沒想到速度會這樣快,雲京卻在暗中緩緩舒了一口氣。
真好,這麼危險的劇情,終於成功被她扭轉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