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京的原形模樣莫名不順眼,他再施一道法,立即又將她變回人形,口中甚至還說道:“還是化人之後好看,若不是為了將吾兒帶出來,我可不願看見你這個蠢笨的樣子。”
雲京:???
她已經很憤怒了,這人怎麼說話呢!
合著身為阿京的親爹,您自己不長這樣嗎?還嫌棄起自己閨女的長相了,可真有你的!
負手走上台階,石將軍要進入這間殿內,回頭瞧了雲京一眼,示意她乖乖跟上。
雲京是想故意磨蹭一下,但這地方是幻界,她磨蹭再久也出不去,終究還是隻能跟著一起進去。
抬頭看,石將軍本人已經坐於主位前喝起酒來,見她進來了,便道:“聽那些弟子談起,吾兒並非天生啞巴,那為何不能說話?”
這一聲聲的吾兒,聽在雲京的耳中,簡直諷刺至極。
他沒讓她坐,雲京偏要主動給自己找個最舒服的位置坐下,還假裝根本沒聽見他的問題,全程閉嘴。
有聲音也懶得理你。
見她如此不馴,石將軍也不以為意,口中繼續道:“不說話也沒事,等回去了讓醫修診斷,真啞巴也能給你治好。”
雲京繼續輕慢他,不悅地觀察四周,一副懶得聽他說話的模樣。
放下酒杯,石將軍淡漠地看著她,終於拋出一個大招:“吾兒既已被找回來,以後就得跟我姓,忘掉你原來的名字。”
立即扭頭回來,雲京恨不得把大大的問號砸到他頭上去。
跟您這鐵石心腸的人姓石?抱歉沒興趣。
這個姓名,可是她除了記憶,唯一從現代社會帶過來的東西,她輕輕地嗤笑一聲,儘管沒有響動,但一切都寫在了臉上。
麵前的桌案,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重擊一樣,直接從中間斷成了兩截,差點砸到她腳上,嚇了雲京一大跳。
她怔楞半晌之後,隻能驚疑地看向石將軍,張嘴便道:“你乾什麼?!”
不同於之前聲帶完全無法震顫,興許是那倒黴丹藥的副作用終於輕緩了一些,她這一次無意識地激動發聲,居然能沙啞地擠出一段。
心中不由欣喜,雲京咳了咳嗓子,感覺自己的聲音確實在一點點回來。
“總算不是啞巴了。”石將軍又喝了口酒,“如此,做事也更方便。”
“你究竟為什麼要回來找我?!”
哪怕聲線還跟磨砂紙一樣喑啞難聽,但既然能開口說話了,雲京便有了再次發泄自己憤怒的通道,之前一直憋在她心裡的種種,終於卷土重來了。
她激動起身,怒視著石將軍,想著要報複他剛剛故意斷桌來嚇唬她的行徑,便也默念了燃火術的口訣,將他手中拿著的酒杯點燃,預備著好好燙他一下。
隻可惜對方的道行太高,她點的火根本不足以形成燙傷,石將軍依舊將冒著火焰的酒杯拿在手上,還頗有興致地看著,一點被傷到的意思都沒有。
無奈嗤笑一聲自己,雲京隻能繼續憤怒道:“你今天準備得如此充分,分明早就知道我存在的消息,卻一直不聞不問,這表明你對你女兒也沒有多在乎!可你偏偏在這個時候興師動眾地找過來,讓我沒有容身之處,隻能跟你走,你是想讓我幫你去做什麼?”
說完,她又冷笑起來:“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我不聽你的話,不幫你的忙,你忙活這一頓,不就白費力氣了?”
憋得太久了,這麼一長串話,她很快地說完,中間連個磕巴都沒有打,驚得石將軍都不由抬頭盯著她看了半天,然後笑了一下:“吾兒原來如此能言善辯。”
他覆手滅了那酒杯上的火焰,將杯子放下,自己起身,緩緩道:“我當然知道你的存在,從你被你兄長從空中推下去,掉在琉璃天的地界時,我就知道。”
如此震驚的言語,雲京真不敢相信,是從一個“父親”的嘴裡說出來的。
就這您還好意思再來千裡尋兒?
“我們這一族,向來隻照管最強大的那個孩子,既然你兄長比你強大,我還管你做什麼?”
雲京:“……”
很有道理,無言以對。
差點被氣得心血上湧,雲京狠狠吞了一下喉嚨,才逼著自己保持住鎮定。
“原來您有兒子啊,我還以為您已經斷子絕孫,又生不出更多了,這才不得不過來找我呢。”
話剛說完,喉嚨上就像是被誰用手刀狠狠打了一下,嗆得她不得不彎腰狠狠咳嗽起來,之後想說的更多詛咒也全都被咽回去。
石將軍淡漠地看著她:“我是沒準備來找你,隻是最近遇到了一個麻煩,兒子不能做,隻能女兒來,所以頭疼。聽線人的彙報之後,我才想起,我還有個女兒掉在這裡,正好可以利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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