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依依的聽覺，敏銳到詭異。
或許淩依依自己沒有察覺，但伊凜通過對比，一聽便察覺到不自然的地方。
這或許是……一種能力？
天賦？
伊凜幫淩依依簡單收拾行李。
淩依依坐在一旁，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能通過細微的聲音，感受到伊凜的每一個動作。
兩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無論是淩依依還是伊凜，都沒有覺得氣氛尷尬。
反倒是讓人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好了。”
收拾完畢，伊凜輕鬆提起看起來很重的箱子，自然而然地扶著淩依依，在一眾老人欣然祝福的目光中，緩緩踏出了福利院大門。
當然，臨走前，伊凜不忘向院長叮囑，不要再提起他與淩依依的名字。
他也說不準，以後會不會在現實世界中豎立其他仇敵，保險起見，還是將自己與淩依依曾經在這個福利院中存在過的痕跡，徹底抹去才好。
伊凜不能讓這群孤寡老人失去最為難得的日常生活。
在那一切……降臨之前。
哪怕是眼前那微微刺眼的陽光，也讓伊凜覺得，彌足珍貴。
淩依依輕輕拽著伊凜的袖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過福利院。
外麵的聲音，外界的一切，哪怕是一絲一縷的味道，都讓淩依依感覺到無比新奇。
就像是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對了。”
伊凜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決定還是問清楚比較穩妥。
“依依，你還記不記得……你大概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聽力變好了？”
“大概……兩個月前吧。”
兩個月前？
伊凜微微一怔：“你還記得是哪一天麼？”
“誰會記得……”淩依依白了伊凜一眼，似乎是在腦補伊凜此刻的表情，笑道：“我可沒你那麼好的記憶力。”
伊凜微微眯起眼。
難道是巧合？
他殺死蕭陽，強行奪走蕭陽的使徒資格，成為使徒至今，大約，也是兩個月。
……
接下來，一路無言。
淩依依雖然顯得很恬靜，但到了人潮洶湧的地網內部時，淩依依拽住伊凜袖子的雙手，明顯多使了幾分力。
似乎在緊張的同時，還藏有幾分接觸新世界的雀躍在內。
不久後。
伊凜重新踏入了首都。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身邊多了淩依依。
很快。
伊凜便連接的首都的網絡。
他忽然感覺到有幾分頭痛。
現在看來，也就是說淩依依同樣會提前與莫萌萌認識？
“嗯……”
反正遲早要認識。
反正淩依依的軌跡已經改變。
遲一點……早一點……應該問題不大吧？
既然日後莫萌萌能與淩依依相處融洽，提前一點認識，應該，也許，或者……問題也不大。
伊凜這麼一想，便鬆了一口氣。
“嘟嘟——”
莫莉：“嗯？”
伊凜：“咳咳，有一件事……”
莫莉：“？？？”
……
……
半小時後。
莫莉的實驗室。
準確來說，是名為“k·a·m·m·x·w”的實驗室。
盯。
伊凜：“……”
淩依依：“……”
盯——
伊凜喝了一口咖啡，神色自若。
淩依依隻是微微笑著。
兩人的反應，反倒讓莫莉有幾分不自然。
她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你朋友？”
伊凜又喝了一口咖啡，嗯，有點燙嘴。
“嗯，普通朋友。”
淩依依輕笑：“嗯，隻是普通朋友。”
莫莉悄咪咪鬆了一口氣。
然後再看仔細些，淩依依那緊繃繃的衣服……
等等！
莫莉忽然想起了伊凜以前說過的話。
難道……？
莫莉忍不住多看兩眼，不經意間看呆了。
連衣服上的圖案都被擠變形了啊啊啊！
怎麼會那麼不科學？
這才幾歲？
莫莉因為穿得比較清涼，低頭竟然就看到了自己那精致的肚臍。
啊啊啊啊！
莫莉抓著自己那亂糟糟的頭發，莫名地有些不爽。
“？”
伊凜見莫莉如同抽風一般，表情豐富，忍不住緩緩打了一個問號。
“總之。”
莫莉瞬間冷靜下來。
最起碼，表情冷靜了下來。
“你說的眼睛……啊，不好意思，就是她吧？”莫莉雖然情商不高，但她話出口後，才忽然意識到當著淩依依的麵說她眼睛，似乎有些不好。
“沒關係，其實，也沒什麼。我叫淩依依，很高興認識你。”
淩依依朝前方伸出了手。
莫莉微微撅著嘴，但還是伸出手和淩依依盈盈一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