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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後。
女王號孤獨地航行在大海上。
茫然無助。
叮叮叮——
女王號四處,傳來各種打鐵聲。
海盜們無精打采地扛著木板,去修補著女王號四處所留下的坑洞。
叮叮叮。
叮叮叮。
“啊……”
查理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天上萬裡無雲,但查理總覺得,天空中似乎散發著一種叫做憂傷的味道。
嗯,似乎還有朗姆酒的味道。
在瞭望台上。
無人發現,擅長玩繩子的小薩,正搓著手掌,緩緩吐出一注白色的霧氣,然後從貼身的懷中,取出一個古老的羅盤,仔細辨認方向,表情逐漸興奮起來。
咕咕咕。
甲板上各個角落,都傳出餓肚子的聲音。
一位海盜黑著臉,從船艙底下搬出了一個箱子。
“嘿,夥計們,有人想吃麵包麼?”
麵包?
聽到這個詞,周圍的海盜唰地一下丟下手頭的工作,如狼似虎地朝箱子撲了過去。
“嘿嘿嘿,這可是老子的珍藏啊!”
箱子打開的瞬間。
一股黴味衝天而起,連高高在上處於瞭望台上的小薩,也聞到了那股黴麵包的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
不僅如此。
在一堆墨綠色發黴的麵包當中,還蠕動著肥肥白白的小蟲子。
“Fuc……kkk!連蟲子都餓壞了!居然偷吃麵包!!”
其他人崩潰地痛哭起來。
一般來說,海盜有海盜的尊嚴,黴麵包可以吃,但絕不吃長蟲的麵包。
除非……實在餓得受不了。
“等等!”
另一位海盜忽然想到了辦法,從一堆木桶的縫隙中,偷偷取出了一塊鹹魚乾。
“喲——”
見到鹹魚乾的瞬間,圍觀的海盜都是眼前一亮。
彆誤會,這鹹魚乾上同樣長滿了蟲子,但卻不是用來吃的。
身經百戰的海盜們經驗豐富,對於一箱發黴並長滿蟲子的麵包,海盜們自然有獨特的處理方法。
隻需將鹹魚乾放在麵包的頂端,麵包裡餓壞的蟲子都會主動跑出來,鑽到鹹魚乾裡大吃特吃,還麵包們一個清白。
於是。
甲板上一群海盜圍成一圈,眼巴巴地瞅著麵包上的鹹魚乾,靜靜地發呆。
一小時後。
鹹魚乾上布滿了白花花的蟲子,蠕動不休。
黴麵包終於變得“乾淨”起來。
一邊啃著麵包。
有人忍不住瞟了甲板上那禁閉的艙門一眼,眼裡充滿了渴望。
“差不多到時候了。”
忽然。
一隻狗子刁著帶肉的骨頭,意氣風發地從船長艙裡走出。
順便用後腿一勾,重新關緊了房門。
對於狗子這機靈的動作,海盜們早已是見怪不怪,每天大概這個時候,船長的狗子總會定時跑到船長室中,刁出一塊新鮮的骨頭,然後蹲在甲板上曬著太陽,美滋滋地剔著骨頭上的碎肉,哢哢有聲。
咕咚。
一整船饑腸轆轆啃著黴麵包的海盜,瞪凸著眼,眼中布滿血絲,死死瞅著狗子嘴裡的骨頭,齊齊吞下嘴裡的口水。
順便流下了兩行羨慕的淚水。
特麼為什麼連一條狗都有骨頭吃,我們卻隻能啃發黴的麵包?
我們特麼羨慕壞了啊!
我們也想當狗啊!
現在想想,當條狗也沒什麼不好的啊!
偉大的船長,能不能給個當狗子的機會?
所有海盜心裡同時許下了一個下輩子當一條狗子的美好願望。
隻不過。
海盜們也隻是心裡頭想想,眼睛裡稍微瞅一瞅,嘴角饞一饞罷了。
搶狗子的骨頭?嗬嗬,不存在的。
記得在幾天前。
曾經有一位天真的海盜,因為餓瘋了,直接衝上去搶狗子嘴裡的骨頭。
最後卻被那條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狗子,一爪子拍碎了胸口,當場便在甲板上抽搐了足足一分鐘,才能幸福地死去。
所有人都清楚地記得,那位可憐的海盜,隨著女王號在波濤上搖曳,胸口裡的碎骨與甲板摩擦,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非常動聽悅耳,卻讓所有人頭皮發麻。
自從那天後,再也沒有任何一位不怕死的海盜,敢覬覦汪天帝嘴裡的骨頭。
隻不過,海盜們通過觀察,得知了狗子還有一個好習慣。
狗子每次啃完骨頭,都會不屑地吐到甲板上,到了那時,會有一群餓出了毛病的海盜,不顧一切地撿起乾溜溜的骨頭,去舔著骨頭上還沒來得及徹底消散的肉味。
吃不到肉,舔幾口也是極好的。
伊凜:“……”
船長艙中。
用一塊備用骨頭打發走汪天帝後,伊凜又坐在床板上,默默研究起來。
事實上,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現在其他人麵前。
在船上的生活起居,全部由貼心大副露絲,全權負責。
在船艙裡,沒有其他外人,伊凜也索性解除了所有束縛,舒舒服服地展現最真的一麵。
他總算明白,為何現實世界中有一部分女人,不喜歡穿內衣。
這種無拘無束的感覺,的確讓伊凜感覺到一種放飛自我的自由感。
伊凜默默點了一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