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套路太騷了,一般人不可能投降的。”
“答應我,下次少看點愛情電影好嗎?”
“對不起,我也不想笑的,但是我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哈。”
整個夜空彌漫著少女張揚明媚的笑聲,伴隨著陸少爺周身縈繞不去的低氣壓,他全程麵癱臉,瞧不出情緒,唯有眼底晦暗,壓抑著山雨欲來的陰霾。
危險不知不覺靠近。
梁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呢,人就落到他懷抱,男人清冽的氣息含著滿滿侵略感,那張俊秀的臉壓下來,離她不過三五公分。
“怎麼停了?”他拇指壓著她的下唇,慢條斯理地道:“接著笑。”
她不安地咽了口唾沫,第一個念頭就是好像嘲諷過頭了,把沒心沒肺的公子哥給逼黑化了。
梁挽認慫了:“對不起啊,我沒那個意思。”
“彆說對不起,來點實際的。”陸衍隔著外套攬住少女的腰肢,不懷好意地朝懷裡帶了帶,柔軟美好,嬌嬌怯怯,仿佛為他天生打造。
她愣了下,睫毛顫動得很快,拚命給他戴高帽:“彆開玩笑,你不是那種人。”
“很抱歉,我就是哪種人。”他勾了勾唇,涼涼地道:“我對你夠耐心了,今晚的利息總得給我吧。”
梁挽掙紮不開,懊惱極了。
她怎麼忘了呢,這家夥當初在酒廊的洗手間裡就敢拿她給外麵糾纏不休的女人演戲,如今孤男寡女,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她被他近來的溫柔優雅迷住了,完全放鬆警惕,這人骨子裡壓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是頭實打實的凶獸。
眼瞧著男人的薄唇近在咫尺,炙燙的呼吸剝奪了她全部的思考能力。
梁挽又急又怕,乾脆閉上了眼。
她這麼聽話,陸衍反倒停了,近距離看,小姑娘眼角又泛出了紅暈,睫毛濕潤,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嚇的。
秀氣的眉毛擰著,雙手哆哆嗦嗦抵著他的胸口,總之,是一副被強迫的姿態。
陸衍看了半晌,鬆開她,懶洋洋地道:“怎麼退步了?”
“什麼退步?”梁挽驚魂未定,跳開他三大步遠,警惕地瞪著他。
他倏然笑了:“之前幾回不是挺厲害的嘛,又是抓又是撓,還附贈耳光套餐的,剛才為什麼不依樣畫葫蘆。”
梁挽一愣,竟然被這個問題給難倒了。
陸衍見她麵上一陣青一陣白,感覺下不了台了,薄唇漾開淺笑,又湊過去道:“我知道挽挽心疼我,那要不我們再試試吧?”
這回,梁挽沒再客氣,作勢高高舉起了手。
他低低笑出聲,長腿一伸,把薔薇花隨意踢到一邊,車鑰匙在指尖晃了兩圈。
“行了,送你回去。”
陸少爺一路炫技,壓著高速路的極限車速,趕在22:40離寢室關門還有二十來分鐘前送她到了生活區門口。
這個點大多是外頭約完會的小情侶,要麼在樹下互訴衷腸依依不舍,要麼有膽大的直接吻得難分難舍,看到陸少爺的豪車過來,也沒分神關注。
梁挽最怕高調,解開安全帶就想去拉車門,誰知道拉了兩下都沒反應,她急了,回頭怒瞪:“乾嘛啊你!”
陸衍手還壓在指紋鎖上,這車改裝過,車門沒他允許開不了。他好整以暇地靠著椅背,挑了下眉:“把你那娘們唧唧的玩偶拿走。”
梁挽回頭看了一眼,獨角獸孤獨地躺在後座,她趕緊伸手拖過來,緊緊抱在懷裡。臨下門前,她想了想,認真道:“今天很謝謝你。”
至少讓她的二十歲,看起來沒那麼糟糕。
陸衍敷衍地嗯了聲,瞥見她散著青絲回頭衝自己道彆的模樣,不知不覺間就和舞台上跳卡門的女郎嬌影重合了,他喉結滾了滾,壓住她的手:“等會兒,你想怎麼謝我?”
梁挽不敢置信地睜大眼:“你還能不能做個人?”
“彆亂想。”他眉眼灼熱,嗓音低啞:“單獨給我跳支舞怎麼樣,就和伊莎歌劇院那晚一樣。”
梁挽先是停了兩秒,而後意識到什麼,一把捂住嘴,臉瞬間爆紅。
難怪林慧珊說沒有麵試官,隻有高速攝影機,原來都是為他在做嫁衣。
她想到那個黑漆漆的觀眾席,原來他從頭到尾都坐在下麵。
她以為沒人,所以加了好多賣弄風情的戲碼,把勾引下士的動作做到了極限,原來最終全入了這個變態的眼。
她的臉麵全沒了。
無處不在的羞恥心折磨得她快瘋了。
不過能逼瘋梁挽的顯然不隻是一件事。
就在她和人麵獸心的陸少爺眼神廝殺時,車玻璃窗從外頭被惡狠狠砸了兩下,貼膜顏色很深,瞧不清來人。
梁挽按下電動車窗,嚇了一跳。
少年冷著一張臉,表情比往日還要更難以接近一些,仔細分辨,還夾雜了些許怒火。
萬籟俱靜裡,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陸衍:“你有男朋友了?”
池瑜:“你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