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本來隻是和他去遊樂園轉一圈, 後來莫名其妙多了個男朋友, 緊接著在劇院裡坐他腿上直接上演了十八禁, 最後是現在……
她的手已經不是自己的手, 被他引導著動作,一開始節奏挺緩慢,維持了許久,男人的低喘在耳邊, 一聲聲,性感又壓抑,聽得她麵紅耳赤。
後來手臂實酸到不行,她在受不了這家夥的超長待機,心態從抗拒到破罐破摔, 悄悄圈緊了五指,沒等他適應就猛然加快頻率。
呃, 可能這種技巧是無師自通的吧。
總之梁挽在苦撐二十分鐘後終於得到了解放,她全程沒有睜開過眼, 哪怕到了最後一刻, 聽到他帶著愉悅的悶哼, 也依舊死死閉著, 怕看到什麼羞恥的畫麵。
手上超多黏黏糊糊的液體,她整個人跟煮熟的蝦子沒什麼兩樣, 任由那些順著指尖淌下來, 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空氣裡有一股帶著麝香的濃鬱味道, 有點腥, 她連呼吸都不敢了,咬著唇欲哭無淚。
小姑娘粉臉含春,長睫輕顫,柔嫩的手心裡全是屬於他的東西。
這副模樣看在陸衍眼裡,差點又要起壞心思,他深吸了口氣,整理好褲子,從床邊站起來,順手抽了櫃子上的紙巾,拿來細細給她擦手。
足足二十來張才弄得七七八八。
梁挽終於睜開眸瞅了他一眼,滿滿的震驚和羞憤。
“彆生氣。”陸衍笑笑,把紙團們丟到垃圾桶裡,又拉著她去浴室裡,擰開水龍頭時,淡然道:“主要是憋太久,沒控製好量,以後挽挽經常幫我就不會……”
梁挽沒讓他說完,直接三字經問候,順便一路拳打腳踢將口無遮攔的色.情狂推出了房門。
他遂不及防,沒料到逗弄的小貓發那麼大火,冷不丁被關在了門外。默默敲了幾分鐘的門,回應他的隻有四個字。
【日你大爺。】
陸衍摸摸鼻子,萬般無奈,他敲響了隔壁套房的門。戴著金絲邊兒眼鏡的斯文男人拉開門,指尖撚著一根煙,也沒搭理他,轉身往回走。
“你找我什麼事兒啊?”陸少爺摸了下脖頸,嘶了聲,感覺那裡又是一道血痕,女朋友戰鬥力太強看來也不是件好事。
荊念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電話交代在北美的下屬買入紐交所的原油,完事後才指指他的臉:“來我這裡避難的?”
陸衍無奈:“女朋友發脾氣呢。”語罷,他從桌上煙盒裡敲出一根煙叼到嘴裡,瞥了眼天花板上的煙感報警器,拉開露台的門,倚在那裡擺弄打火機。
冷風灌滿房間,尼古丁入鼻,整個人清醒了不少,原來那點子還未饜足的邪念也散了。
兩個男人都沒開口,默默抽完了剩餘不多的小半包煙。
半晌,荊念率先打破僵局:“聽說你前陣子找精神科醫生看病了?”
陸衍一愣,隨即笑道:“你也這麼無聊,什麼狗屁倒灶的傳言都敢信。”坦白說,他不認為圈子裡赫赫有名的工作狂會有那麼閒情逸致來關注自己的私事,更何況,這事兒除了周醫生知道,彆人壓根就不可能得到風聲。
荊念直接抖落謎底:“前陣子我去Emma Chou那裡複診,她無意中透露的。”
陸衍頗為無語:“泄露病人隱私是砸招牌的,我看她每小時300美金的收費標準可以改一改了。”
荊念沒接這茬,把煙頭往煙灰缸裡一摁。良久,才淡淡道:“是陸敘那事兒的後遺症,對吧?”
陸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兩個人算不得一塊長大,但卻是十二歲時一同在周醫生診所認識的,彼時荊念剛完成長達七年的療程,正在康複階段,就在候診室遇到了比他還小上一年因為PTSD連話都不願意講的陸衍。
兩個少年一來二去碰到的多了,便漸漸熟悉,成了兄弟。
不同於喬瑾那幫子狐朋狗友們的江湖友誼,他們之間,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這些年,聯係雖然不頻繁,關係卻沒疏遠,大概也就是為了這份共同的陰暗歲月。
不過即便是知曉秘密情同手足的好友,陸衍也沒打算告知實情,他關上落地窗,語氣挺隨意:“沒,就是經常失眠,過去開點安神的藥。”
開藥開到美國去,這鬼理由。
25歲就拿到PHD學位的荊念怎麼會領悟不了對方的搪塞之語,他搖搖頭,歎道:“有什麼要幫忙的直說。”
陸衍嗤笑一聲,把打火機的蓋子合上,丟到桌上。
“叫我過來就為了問長問短?”他漂亮的眼睛轉了轉,又道:“你那小夜鶯搞定了沒?”
荊念嘲道:“總之進度比你快就是了。”
陸衍唇角勾著:“那可未必。”他湊到牆上聽了聽,隔壁房間靜悄悄,半點聲響沒有,也不知小姑娘還有沒有生氣。
荊念破天荒挑了下眉:“真上心了?”
“廢話,不然我臉上的傷哪來的?”陸衍眯著眼:“行了,有事兒趕緊說,一會兒我還得回去哄這祖宗。”
愛情果真神奇,能讓素來玩世不恭的紈絝少爺卸下驕傲,自此俯首稱臣。
荊念認識陸衍十多年,見慣了他應付女孩子那負心薄幸的無情樣,今天能這樣子為姑娘牽腸掛肚,算是破天荒了。不過這畢竟是彆人的私事,他也無意打探,轉而道:“你那架私人飛機停在哪呢?”
“在L市機場,怎麼了?”
“借我用下。”
陸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他還被對方diss過機型太小,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他勾起唇角:“你們老頭子那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