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看著小姑娘迷茫的表情,有些於心不忍,怎麼說呢,昨晚確實過分了。
本來想著淺嘗即止,畢竟她沒有經驗,來日方長,無奈理智在沾到她的時刻全燒成了灰燼,男人的劣根性展現得淋漓儘致。
他不自在地咳嗽了聲,倒了溫開水,將人攬著靠到自己懷裡,一點一點喂她水喝。
梁挽挺乖的,柔順地仰著頭喝完了,嗓子太難受了,又乾又啞,一杯下去猶不解渴,她小聲哼哼:“還要。”
這太他媽可愛了,大概是心理上有了【她已經徹底屬於我】的這種滿足感,陸少爺的愛意都快壓不住了,跟泡騰片進了冷水似的,噗嗤嗤一直往上冒。
“還好嗎?”他揉了把小姑娘的發頂,又在她額頭親了親。
梁挽也沒聽他說什麼,灌完兩杯水,混沌的大腦重新運轉,她突然就怒從中來,恨恨瞪了他一眼。
“抱歉,哥哥太猛了。”陸衍眉眼間全是意氣風發的張揚,唇邊掛著壞笑,特彆不要臉地道:“沒控製好度,下回一定注意。”
梁挽睜大眼,諷刺的話脫口而出:“你這也太自信了吧?”
陸衍頓住,手撫上小姑娘的後頸捏了捏,黑眸眯著,似笑非笑:“你忘了昨晚是怎麼哭的了?”
梁挽:“……”
恰好門鈴響起,有服務生過來送餐,陸衍起身去開門,等他推著餐車回來時,小姑娘裝死躲在了被窩裡。他把小湯包和海鮮粥端出來放到櫃子上,拍拍枕頭,見她沒反應,乾脆連人帶著被子一塊抱起來。
梁挽小臉通紅:“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
“怎樣?”陸衍掀了掀眼皮,拿著勺子舀了粥,放到嘴邊吹涼後喂過去,口氣理所當然:“沒必要害羞,習慣就好。”
梁挽當時以為是這習慣二字指的是他不羈的說話方式,然而就休息了一天,午夜時分莫名其妙就被弄醒了,而後在她遭受著新一輪甜蜜酷刑的折磨時,才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還是天真了。
他動作很慢,語調也很溫柔:“還疼?”
梁挽指甲在他後背肆虐,眼淚汪汪地討饒:“我過兩天要回舞團了,你克製一下好不好。”
“不太好。”陸衍笑了下:“我女朋友懷疑我自信過度,得好好證明一下。”
梁挽欲哭無淚,原來男人骨子裡都很小氣,尤其是那方麵,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他睚眥必報,真的恐怖。
這一晚,陸衍沒把她當人,一直鬨到天蒙蒙亮才收手。
下場確實挺慘烈,梁挽神誌不清地睡到了日上三竿,吃飯穿衣全是陸少爺伺候的,被他抱到浴缸裡時,還反射性地喊著不要不要,惹得他一直低笑個不停。
浴室裡蒸汽繚繞,她枕在浴缸壁上,一根手指都不想抬。
陸衍就靠著洗手台,欣賞美人入浴圖,偶爾過來探一下水溫,防止她感冒。
梁挽的羞恥心被虛弱打敗,該做的都做了,她也懶得叫他避嫌,乾脆半闔著眼使喚起男朋友:“過來,頭皮按按。”
“你倒是會享受。”陸衍挑了下眉,如她所言地俯下身來,長指穿梭小姑娘在如雲蓬鬆的發間,一點一點地揉捏。
還整挺好,服務質量不錯。梁挽舒服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派著行程:“今晚左曉棠回國,我們去送她,然後明天要回abt,可能是定秋季演出的排練時間。”
她說到這,睜開眼,吃吃地笑起來:“對了,我是《卡門》的女主跳哦!”
陸衍當然知道,儘管首演他沒能及時趕到,可喬瑾那廝早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地彙報過了。他凝視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彎了彎唇角:“真舍不得。”
梁挽:“舍不得什麼?”
他摁了下她的紅唇,意有所指:“記得麼?當初你來公司麵試時,隻為我一個人跳了那段舞。”
同樣出自卡門,奔放的吉普賽女郎,烈焰紅唇,烏發白膚,現在想起來,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你可要點臉吧。”梁挽捧了一抔水,彈到他臉上:“是你暗算我,騙我隻有攝影機錄製沒有人在場,其實一個人躲在後排暗中觀察,你真是個變態。”
陸衍不語,沾濕的發落下來,半掩住了眼睛。
是啊,他很早就發現了,自己對她的迷戀,有多變態。
想把她藏起來,哪裡都不讓她去。更想讓她打上自己的烙印,杜絕閒雜人等的覬覦。
陸衍的目光變得幽深而熱烈,有個念頭一直在腦內翻騰,他似乎等不了了,等不到她再成熟一點,他現在就要摘下這天上月,牢牢握在掌心中。
拍賣得來的玫瑰瞳還躺在保險櫃裡,幾步路而已。
他想了想,快步折回去,把那個絨布盒子放進了褲兜。
梁挽一臉懵逼地瞧著突然變嚴肅的公子哥,對視良久,她忽而就意識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道:“你該不會是要在洗手間跟我求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很嚴格,大家都喝點清水湯算了,請儘情發揮你們的想象力。
不然等著我們的隻有紅鎖!!!
無儘的紅鎖!!!!!
哇日,想想就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