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昀頹然坐在大理石地板上,終於意識到,他這個廚房的一切,隻要原本有的,無論他怎麼消耗都會自動複原,他眼冒綠光瞅著他為了宅買的最大號還塞的滿當當肉糧蔬菜牛奶飲料的冰箱。
有這個金手指在,他豈不是有取之不儘的食物?
焦昀心情平複下來,怕小原身這身體之前餓太久,沒敢吃彆的,喝了幾碗粥,就出了空間。
他站在那裡沒多久,就聽到外頭傳來焦大的聲音:“昀哥兒?昀哥兒?”
焦昀趕緊應了聲,環顧一圈,看到一旁的缸裡,灌了幾大口涼水,冰的一激靈,他抖了抖,趕緊白著臉跑出去,掩飾剛才吃了東西。
焦昀跑出去,看到除了焦大、郎中外,還有一個大娘,是村裡一個孤寡的老婦人,他猜應該是焦大為了避嫌。
錢老二回錢家沒回來,估計焦大也去喊了,人不來,家裡就一個孩子外加一個婦人,他們要是兩個大男人過去,指不定改天傳出什麼話。
加上也怕焦昀一小孩不會熬藥,乾脆給了十幾個銅板,這幾天幫忙熬藥外加煮點飯。
焦昀沒反對,等人走了再打發老婆婆,有老婆婆在他沒辦法把空間的食物拿出來。
郎中去瞧了,婉娘果然沒吃過藥,好在底子好,沒性命之憂,卻病得久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都需好好將養。
他來時聽說了情況就拿著藥,跟他猜的差不多,也對症,留下幾包,囑咐焦昀喝完要是沒好,或者晚上發熱嚴重就去再喊他來。
焦昀送兩人出去,給了銀子,等人走了,老婆婆已經提著藥去熬了,話不多,估計也不怎麼熟稔,埋頭乾活,卻也隻勉強找到一個瓦罐開始熬,家裡竟是什麼都沒剩。
焦昀等她熬好藥,就忽悠說是錢老二也就是他爹很快就會回來,讓她下午不用過來了。
老婆婆也沒堅持,把銅板要還回去,被焦昀拒絕了。
老婆婆最終到底日子過得難也沒說彆的,隻是離開後不久又送來一小袋糙米,焦昀收下了。
等重新把門鎖好,焦昀進了空間,用大瓷碗把小碗裡的粥一碗接著一碗倒出來,等裝滿放回,小碗又重新複原。
他出來後,把昏迷不醒的婉娘扶起來,一勺勺把粥喂了進.去,再開始喂藥,等這一切做完,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他這身體小,做事慢,等把空碗放回去,瞧著院子裡的狼藉和雜亂,平日都是婉娘收拾,婉娘病了後加上這幾天被錢家的人糟踐,早就不能住人。
焦昀確定婉娘睡得安穩,這才把門鎖好,朝錢家去。
他沒騙老婆婆,錢老二的確要回來,畢竟,一個他焦家入贅的女婿,不給家裡乾活去錢家當苦力,焦家出了錢,可不是買個吃裡扒外的!
焦昀一路往村裡走,低著頭一句話不說,他能感覺到經過的人的視線,也沒看,卻是走過去時,時不時抬起手假裝摸下眼睛。
等他走過,能聽到身後傳來覺得錢家不是人過分的話。
焦昀就這樣心情極好走到錢家門口,抬頭卻聽到一陣亂糟糟的,圍了不少人。
錢孫氏的聲音拔高傳出很遠,“醜姑,你家孩子搶了我家三寶的糖,這怎麼算?必須賠出來!否則這事沒完!”
焦昀皺眉,不是他敏感,錢孫氏提到的糖,讓他想到之前給那狼崽子吃的酥糖。
被錢孫氏喊了這句醜姑,焦昀勉強對上號,這醜姑還真有印象,據說是幾年前從外地辦到鬆郡村的小婦人,後來死了丈夫,就成了寡婦。
之所以小原身也記得,是因為這醜姑在鬆郡村還挺出名,小原身聽過不少次,也就記下了。
這醜姑剛來鬆郡村是跟著夫君來的,她夫君是個獵戶,會打獵,頭兩年過得挺好。
醜姑來鬆郡村時就懷了孩子,沒兩個月就誕下一子,沒取大名,隻聽醜姑夫婦隻柏哥兒的喊,兩人來鬆郡村後,獵戶平時在外乾活,閒暇時去打獵,醜姑沒出過門,剛來時臉遮得嚴嚴實實,也沒發現不對勁。
沒兩年,獵戶一次去打獵,卻好幾日才回,還是自己爬回村口的,渾身是血,脖子上被抓出個血窟窿,沒爬進鬆郡村就斷了氣。
那也是鬆郡村的人頭一次見到醜姑的真容,大概太急趕過來忘了遮臉,眾人才發現她一張臉像是被火燒過,辨不出容貌,甚至一隻眼也燒瞎了,瞧著可怖至極。
後來範裡正看她母子兩可憐又剛死了丈夫,就繼續留下來,隻是沒了獵戶,醜姑開始給彆人浣洗衣物賺點銅板,日子過得很是拮據。
因為容貌,她平時也遮著臉,因為不跟人接觸,也不知名字,就醜姑醜姑的叫。
焦昀也想起來那個之前被揍的小狼崽子似乎就是醜姑的兒子柏哥兒。
“我沒有!”焦昀想事情時,一道不遜氣鼓鼓的聲音響起來,帶著憤怒,“我沒搶他的,是他冤枉我!”
“哼,不是你搶了三寶的,你怎麼可能會有糖吃?”錢孫氏剛被坑十二兩銀子,肉疼得很,正有氣沒處撒,糖不糖她其實不管,她就是想找人撒氣。
這個醜姑是外地來的,又死了丈夫,孤兒寡母,正好欺負。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