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宜商量妥當後,焦昀換好衣服出來,手裡折扇刷的打開,似笑非笑看過去,周大人立刻舉起拇指,花式誇:“像!太像了!這絕對能招來那個變態殺人……”
在眾人幽幽的視線裡,周大人默默縮到角落,他有罪,等抓到凶手他怎麼著都行。
既然要演戲,焦昀和聶柏昶告彆陶許棠周大人他們,因為戲是從晚上開始,到時候暗地裡會有人近身跟著保護。
焦昀和聶柏昶從後門出去後,繞到城門口,兩人分彆牽著馬。
對視一眼,再看向前方時,演戲正式開場。
焦昀牽著馬走路也不正道,大概是累了,直接把韁繩扔給身邊的人:“喏,你牽著,我手疼。”說著,還似笑非笑睨聶柏昶一眼,把個被寵的任性的小少爺形象演得徹底。
聶柏昶倒是改變不大,輕嗯了聲,隻是接過時看他一眼,眉眼底都是溫柔。
焦昀麵上似笑非笑端得風流肆意,心裡卻是詫異不已:行啊聶小柏,這戲演得不錯,還挺像那麼回事。
從焦昀一出現,以前講究低調,這會兒閒適拿著折扇走在前頭,這一身行頭加上身後跟著同樣姿容不俗的聶柏昶以及兩匹駿馬,頗為顯眼,幾乎是瞬間,好多人一眼就瞅見他們,嘀嘀咕咕的,眼神興奮卻又隱隱帶著擔憂。
焦昀和聶柏昶演得是外地來的商賈,隻當是不知曉這武淳縣的事。
一直走到商量好的客棧,兩人剛到門口,小二熱情迎上來,隻是一看到兩人模樣一愣:“兩、兩位公子……這是遠道而來吧?”
焦昀稀奇看他一眼:“是啊,怎麼?你們這客棧還不給外地人住?”
小二穀欠言又止:“當然不是不是,兩位貴客裡麵請!”
焦昀輕哼一聲:“馬給小爺喂好了!”說著從懷裡一摸,扔了一塊碎銀子。
小二眼睛冒光:“得嘞!公子你們請!”
焦昀朝前走,順便回頭故意瞪聶柏昶一眼:“愣著乾嘛?走啊,瞧你笨的,早知道就不帶你過來了,你非要跟著,還不知道那幾個怎麼就這麼慢,連個侍奉的人都沒有,你給我打水侍奉啊?”
聶柏昶站在那裡垂著眼,背脊卻筆直,因為模樣好一身貴氣,可再看著那發脾氣的小少爺時又耐心十足:“好,我來,不會讓你受委屈。”
焦昀看他好幾眼,重重哼了聲,打開折扇直接走人了。
聶柏昶慢了好幾步,隨即慢慢跟上。
小二回頭沒忍住多看兩人一眼,這兩位公子看來是兄弟了,兄長包容驕縱的弟弟也不是沒見過。
聶柏昶跟著焦昀走近客棧,一時間客棧裡靜了那麼一刻,隨後麵露驚.豔的同時又忍不住詫異,眼神交彙儘在不言中:這兩位公子不是本地的吧?竟然頂.著這麼俊俏的臉來他們這?
掌櫃的回過神趕緊迎上來:“兩位公子這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焦昀懶洋洋倚著櫃台,視線在大堂裡環顧一圈,沒瞧見小姑娘,嘖了聲,這才收回視線。
聶柏昶看他沒回答,開口:“住店。”
掌櫃的:“幾間房?”
聶柏昶:“兩間。”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身邊就挨著一人,熱意從對方的身上傳過來,聶柏昶的心跳停了一下。
焦昀手裡捏著紙扇,合在一起.點住掌櫃的要記錄的毛筆,“一間。”
掌櫃的愣愣的:“啊?”
焦昀沒耐心看他:“我、說……一、間!”說著,似笑非笑看身邊的聶柏昶一眼,眼神像是帶了鉤子,“幾間啊?”
聶柏昶腦子仿佛哄的一下炸開,明明知道是演戲,可望著近在咫尺的人,那笑容那**般的神情,讓他許久才挪開視線,落在掌櫃的臉上才清醒不少:“……一間。”
掌櫃的雖然奇怪,但也沒多想,很快開了房讓人送他們去三樓上房。
等門一關,隻剩下焦昀兩人,他才吐出一口氣,抖了抖,拍了拍自己差點笑僵的臉,回頭,就眯著眼幽幽瞅著聶柏昶:“聶小柏啊,你說你乾嘛非要演?”
聶柏昶背對著他放包袱,放完又走過去倒茶水,全程並沒直視焦昀:“你一個人冒險,我不放心。再說,不過是假的,又是你,也沒什麼。”
焦昀想想也是,隻是……“你對斷袖怎麼看?”
聶柏昶手一頓,半晌輕聲道:“不知道。”
焦昀繞過去,看他的確不像是作偽:“這我就放心了,一開始還以為你嚇到,看來不愧是山長最得意的徒弟,接受能力就是強。”
聶柏昶:“倒是你,怎麼這般清楚?一開始,當真嚇到了。”
焦昀:“這個啊,我們當仵作的自然對男女都了解嘍,畢竟要研究屍體從死人身上找答案,加上這些年跟著侯大人見多識廣,知道的多了不就……”他聳聳肩,又詢問聶柏昶幾句,確定聶柏昶的確沒嚇到,對斷袖也沒什麼不喜,才鬆口氣。
焦昀自然不是斷袖,不過他穿來前的世界五花八門自然也知曉,他也不抵觸,畢竟人人生而平等,加上他也沒喜歡過人,也體會不了那種感情。
不過聶小柏不抵觸,他才敢把計劃說出來。
“現在應該凶手還沒盯上我們,等天黑後就是開始演戲的開始,那時候我們就出門,我會去青樓,到時候你可以稍微阻止表示反對,再然後我假裝醉酒非要留下來,你強烈阻止。到時候我跟你演戲爭執,最後你把我帶走,這算是今晚上的戲碼,你可記住了啊。”
聶柏昶嗯了聲:隻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絕對會把他帶回來。
焦昀讓聶柏昶重複一遍,確定他記住要怎麼演才鬆口氣。
兩人之後吃過飯就待在房間裡一直沒出去,等天黑之後,焦昀帶著聶柏昶揣著銀子出門了,當然不是周大人給的二十兩,估計這錢打賞都不夠。
他和聶柏昶到青樓外時,兩人的顏值立刻讓在門口的姑娘給吸引住,頓時對視一眼就開始一哄而上。
焦昀扮演的是風流多情渣少爺,自然眼睛冒光,折扇往懷裡一塞,就笑眯眯的要迎上姑娘們的熱情。
聶柏昶扮演的是暗地裡的情郎,看到這模樣,臉色黑沉,估計不用眼本色出場,這模樣嚇退要靠近他的姑娘,結果還順便擋在焦昀麵前,臉色不鬱盯著花枝招展的姑娘。
姑娘們一類:這什麼情況?逛青樓還保持距離?
焦昀推他後背一把,“你嘛呢?起開!彆擾了小爺的雅興。”隨後站出來笑嘻嘻瞧著一臉懵的姑娘,“他啊,頭一次來這裡,沒見識,你們彆跟他一般見識。”
說罷,就推著擋著路的聶柏昶往前走。
不過被聶柏昶寒著臉守在一旁,倒是沒人敢再上前。
但即使如此,那張臉也讓一群姑娘差點沒尖叫出聲。
在昌陽縣的時候大多都認識聶柏昶,知曉對方的身份不敢冒然,可這裡不一樣,聶柏昶往那一站,彆說那身形,光是那張臉就忍不住讓人趨之若鶩。
焦昀回過味來,幽幽回頭瞪他一眼:他為什麼有種預感,彆是他想留下來跟姑娘打情罵俏而這些姑娘更想跟聶小柏喝酒?
那等到時候這戲要怎麼演?
焦昀默默摸進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像是扇風一樣:“這天,還挺熱的哈。”
頓時,一群姑娘的視線刷的一下落在他身上,像是眼冒綠光的狼。
焦昀朝聶柏昶慢悠悠笑了笑:他就不信了,他這張臉加上這些銀票還抵不過聶小柏的臉。
聶柏昶瞧著一哄而上的姑娘,再次麵無表情擋了下來:“……”並警告看焦昀一眼:戲彆太過了。
焦昀故意嫌棄看他一眼,可目的達到了,還是老老實實把銀票揣懷裡,默默進.去了。
眾姑娘等人進了大堂才對視一眼:為什麼……她們剛剛看出了打情罵俏的味道?錯覺吧?肯定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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