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一直都知道柏哥兒學問好,可沒想到竟是這麼厲害,不僅成了舉人老爺,也成了解元。
她知曉兩人趕了幾日的路怕是累壞了,讓他們先回去沐浴更衣歇息一番,她來應付前來恭喜的人,等焦昀和聶柏昶沐浴後出來,就看到婉娘笑著帶人端著豐盛的膳食過來:“餓壞了吧?趕緊來吃,吃完歇息一會兒,晚上給你們擺宴,這次可是大事,等明個兒拿點祭品去拜祭拜祭你娘,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婉娘本來知道的時候就想去,可想想還是讓聶柏昶這個當兒子的親口告訴更好,她眼底的笑意就沒淡去,最近這些時日心情好,瞧著整個人容光煥發模樣也愈發嬌美,瞧著說是二十多歲都像,和焦昀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弟。
焦昀和聶柏昶自然沒意見,他們之前回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接下來幾日,焦昀開始回衙門辦事,聶柏昶反倒是忙了起來,因為成了舉人,加上還是解元,來見他的多了很多,甚至彆縣的縣令都過來想見見這位聶解元。
焦昀白日去衙門當差,晚上有時候回來聶柏昶還沒回來,他與婉娘吃晚膳,乍然突然少了一個還覺得挺不習慣。
婉娘倒是淡定,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柏哥兒有大出息,也從來沒拘著,甚至沒太過操心,怕她一旦開口會給那孩子壓力,“怎麼,成天在一起還不夠,這不過一頓飯沒一起吃就念著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焦昀一怔,無奈看他娘一眼:“娘,你、你瞎說什麼,我就是怕他這麼喝酒萬一還沒進京就喝壞了怎麼辦?”
婉娘:“他也得習慣,等以後他進了京,還要見更多的人,到時候酒桌上,少不了,先練練酒量也好。”
焦昀單手撐著頭,“他這做學問還得學喝酒,不能都拒了啊?”
婉娘睨他一眼,“臭小子說什麼呢,這以後都能幫他,他一個人不容易,不過以後成了家就好了,從知曉他得了解元,比之前成了秀才來說親的好多,都被我擋了回去。這些年我沒敢提,你平時跟他無話不說的,你閒了也幫我試探一下他的想法,他要是也想娶妻,我就幫他說和一下,要是沒這個意思,那我都給拒了。”
焦昀本來正在喝湯,差點嗆到,他沒想到,他躲過了侯夫人他們,竟然沒能躲過他娘催婚?
“娘,他沒這心思!”
“你又不是柏哥兒,你又知道了?你們這兩個倒是跟親兄弟似的,一個不肯定親,另一個也學著,真是……不如你先說說看,許媒人那是怎麼回事?”婉娘幽幽瞅著這熊兒子,以前都有人來找她詢問昀哥兒的婚事,最近這段時間突然一個都沒了,她找人打聽了一下,沒想到這臭小子出息了。
竟然拿她與陶大人的婚事這件事威脅許媒人,許媒人竟然也真的答應了,還直接攬下這事讓媒人圈子誰也不許再給這臭小子說媒!
焦昀心虛不易,裝傻:“什、什麼許媒人,我怎麼不記得了,娘我吃飽了!先回去睡了!”他趕緊一口把湯喝完,不等婉娘開口,急吼吼往外跑。
婉娘急忙喊:“一說你就跑!回來吃完!”
焦昀在門口急刹車,轉過頭趴在門口,露出個腦袋,“娘啊,與其想我的婚事,不如先考慮考慮你嫁妝的事唄,再有幾個月老陶可就來娶你了!”
婉娘臉驀地就紅了:“你、你這臭小子!”
焦昀哈哈笑了聲,趕緊一溜兒煙跑了。
結果回到歇宿院空蕩蕩的,幽幽朝著聶柏昶黑漆漆的房間瞪了眼,這混小子還真樂不思蜀啊,家都不回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門惹你生氣了?要不拆了?”
溫熱的呼吸拂在後頸,嚇得焦昀一哆嗦,一回頭,就看到聶柏昶不知何時回來的,就挨著他身後站著,他連忙退後幾步,才回過神,“你這是要嚇死我啊?”
聶柏昶心情似乎不錯,站在那裡隻知道望著他笑,眼睛泛著光,離得這麼幾步也能嗅到酒氣,看來是喝得不少。
焦昀伸手揮了揮,“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聶柏昶還當真點頭:“對,醉了。”
焦昀信了他才怪:“醉了就不會說自己醉了,我讓人抬熱水過來,去沐浴,一身酒氣。”
聶柏昶倒是聽話,很快讓人抬了熱水過來,焦昀帶他過去之後,自己也去洗了,之後去外麵讓人給煮了醒酒湯,端去聶柏昶的房間,等到了地方一看,發現這家夥沐浴之後沒擦直接穿著衣服就那麼躺在床榻上,不僅衣服是濕的,連床榻都濕了。
焦昀:“…………”這家夥要不是裝醉故意想睡他的房間他名字倒著寫!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