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昀沒忍住額頭蹭了一下小家夥,捏著他的小臉蛋逗弄,“哈哈哈,還真信啊。”
老岩王無奈,“你怎麼連個小孩都欺負,來,抱著你大外甥,既然來了,也多學點本事,義父教你幾招?”
焦昀傻了眼:“不、不了吧?”練武?他當年剛開始認識梁大的時候還挺感興趣的,可後來操練幾次就覺得他壓根不是練武的料,倒是聶小柏堅持下來了,他雖說跟著練了些時日身手不錯,可如今他這幅身體可是一點基礎都沒有,真的跟著義父這樣練練,他這小身板還真堅持不住。
老岩王卻是擔心,“如今你在京中,雖然有人跟著,難保不會有需要自保的一天,義父教你幾招必殺的,關鍵時刻能自救就行,不用內功或者有根基的。”
焦昀無奈,卻也隻能應了下來。
所以等天終於要擦黑到時辰去珍膳坊的時候,焦昀生生被老岩王訓練了一個白日,老岩王想的很好,可他沒想到這義子根基竟然能差到這種地步,要不是四肢協調性不錯,他都覺得自己多少年沒遇到這麼……的兵。
焦昀在嚴染兒過來喊人的時候,簡直像是看到救星,趕緊催促著出府去珍膳坊。
而他們一家下馬車的時候,剛要走進去,一輛馬車也停在一旁,馬車旁的兩人有點眼熟,老岩王多看一眼,他記性不錯,若是記得不錯,這兩個像是那位五皇子的隨從,難道這馬車裡……
像是印證他的猜測,帷幕撩起,下來的正是戴著麵具的五皇子。
雖然看不清麵容,可這麵具老岩王可是眼熟得緊,加上那兩個隨從,他停了下來,偏頭看過去。
聶柏昶是讓人在岩王府外守著掐著時辰剛好過來的,等站定,朝老岩王點點頭:“岩王,很巧。”
雖說言簡意賅,老岩王對這位五皇子不太熟,可自家義子惦記人五皇子,加上之前的事,讓老岩王不像是以前一樣對五皇子以為的那般覺得是個心機深的,畢竟這麼久都沒瞧見這位五皇子做什麼不妥的事,他麵色緩和不少,頜首,“是真巧。”
等視線落在五皇子隻一人帶著兩個隨從,“五皇子單獨來的?”
聶柏昶垂著眼,雖然聲音依然清冷,但莫名給人的感覺不拒人於千裡之外,“府裡一向清淨,這次難得過節,帶兩個隨從來吃頓好的。”
老岩王詫異,可隨即想起來五皇子在京中沒有根基,又是剛認回來的,以前隻是一個窮書生,還因為發燒燒壞了嗓子,怕是即使有銀錢也是治病了,這可不就手頭緊?他再想想自家那沒出息的義子,果然餘光一瞥,就看到自家義子不知何時就站在他一旁,正傻樂直勾勾盯著五皇子瞧呢,他能怎麼辦,隻能……“既然五皇子是一人來的,這麼湊巧遇到了,不如與我們一起?”
聶柏昶遲疑一番,“會不會太過打擾?”隻是視線卻是睨了焦昀一眼。
焦昀心想:打擾?心裡美著吧。
不過焦昀癡迷人五皇子的人設不能崩,熱情的生怕他不答應:“不打擾不打擾。”說完,才心虛摸了摸鼻子,咳了聲,“義父你說哈?”
老岩王無奈自家這沒出息的義子,“不打擾,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他好歹是先皇封的異姓王,說起來按理說五皇子應該喊他一聲皇叔的,隻是他並非常家人,五皇子剛來也不熟稔,估摸著也不怕喊這些有攀關係的嫌疑,所以一直隻是喊岩王。
這倒是讓老岩王對他印象更好。
於是,一番客套下來,聶柏昶自然是同意了一起用膳。
一行人也不擋在門口開始往裡走,老岩王一行人在前,焦昀在後,聶柏昶他們跟在後頭,隻是聶柏昶本來沒注意,等上樓上包廂的時候,瞧著前方焦昀姿勢不太對的腿,眯了眯眼。
焦昀這一路過來也沒覺得怎麼著,可等上樓梯的時候才感覺這被老岩王訓練招式這麼久,這兩條腿都像是不是他的,他一開始注意力都在維持正常,等到了樓梯口拐彎往上繼續抬步的時候,像是又預感一般,向下瞥了眼,就對上慢了兩三個台階的聶柏昶,視線從他後腰隨即往下落在他的大腿上。
焦昀瞪他一眼:看啥?沒見過?
聶柏昶:是沒見過。要幫忙嗎?
焦昀狐疑:確定不是占便宜?
聶柏昶一臉無辜:我像這種人嗎?
等聶柏昶上前兩步,用掌心托著他的後腰帶著他上台階,焦昀覺得這樣省力不少,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而聶柏昶身後的常三常四一個沒盯著,發現自家主子就又當著他們的麵秀恩愛,爺啊,這下頭還有兩隻呢,這不是虐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