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目擊證人。”荊楚遊最後指了指自己,他靠在桌子上,一隻手拄著傘,另一隻手敲了敲桌麵:“我不覺得有任何不符合流程的地方。”
“可是…”
“既然沒有不妥的地方那就開始吧。”
“!!但是…”
“崗部,給副部長先生搬一把椅子。”
荊楚遊伸出手,一把把副部長按在了椅子上。
“不要客氣,請坐。”
落在肩膀上的力道並不重,但是那隻手大概能輕鬆捏碎自己肩胛骨,於是副部長順從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直到審問開始,刑訊部的副部長先生都沒想明白這位新來的神使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是為了向眾人展示自己的實力,以他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這麼急切,哪怕荊楚遊是個整日無所事事的廢物,時政上下都不會在明麵上給“神使”這個身份難堪。
如果是為了立威,他才剛來時政不到一周,就算立威也應該先從風動部內部開始,而不是拿刑訊部開刀。
不對!副部長腦補了一番,頓時恍然大誤。
高明的立威方式不是對未來的屬下下手,而是在風動部威懾力最弱的時候,以個人手段震懾其他部門。隻要被開刀的那個倒黴鬼低頭,那麼整個風動部內部的威信自然便會樹立起來。
這樣的行為一舉兩得,除了風動部內部,其他幾個部門哪怕不是發自內心的信服,起碼也會引起大多數人的畏懼。
現在整個時政都在猜測高原天——或者稻荷神個人向現世派遣神使的原因。
而自以為猜到了神使的目的,副部長自然不願意刑訊部當第一個被按頭的倒黴鬼,他一邊通知部長,一邊緊緊的盯著荊楚遊,準備在對方有任何超出常規詢問的舉動時,第一時間記下證據。
至於阻攔荊楚遊…
廢話,就算對方為了儘快逼嫌疑人認罪而濫用私刑,難道他有從這位神使手底下強行救人的本事嗎。
然而看起來讓人誤以為會濫用私刑的荊楚遊並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
他甚至在副部長硬著頭皮挑刺的時候,應對方的要求給兩個嫌疑人鬆了綁,並且在開始詢問前,態度良好的讓跟隨他一起來的水野真也給兩個人倒了兩杯水。
昏迷前剛剛煮好卻沒能喝到一口的名茶,以及半天滴水未進的乾渴,讓自以為不久以後就能重獲自由的兩個人毫不猶豫的端起杯子一飲而儘。
荊楚遊坐在桌子後麵,雙手搭成塔狀托著自己的下顎,低垂著眼看著刀架上的大包平。
哢噠一聲,是空掉的杯子放回桌麵上的聲音。
“那麼,這振大包平你是從哪裡獲得的,交易的目的是什麼,交易的對象是誰。”
“這是我從那個怪人那裡買來的,廢話,這種稀有刀劍買來當然是賣掉了,交易對象嘛,一個是賣給我的那個人,一個就是陽紀,他半個月前在我這裡預定一振大包平。”
“佐藤???你瘋了?你不是讓我閉嘴嗎為什麼全都說了出來!”
陽紀驚呆了,副部長先生驚呆了,佐藤也驚呆了。
荊楚遊還在繼續問。
“預定?稀有刀劍在你那裡可以購買?你口中賣給你大包平的‘怪人’是誰?”
“不隻是稀有刀劍,所有的刀劍都可以在我這裡購買,限鍛以及剛剛實裝的刀劍需要預定,賣給我大包平的那個人很謹慎,我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陽紀在你那裡買走了多少刀劍,除了刀劍你還出售其他違禁物嗎?”
“陽紀在我這裡買了五振四花刀,兩振五花太刀,大包平是第三振,我這裡隻賣刀劍。”
隨著荊楚遊問的問題越來越多,佐藤的神色越來越頹敗,他的眼中混合著怨毒和畏懼,在被強製似的回答完所有問題以後,趁著荊楚遊停下來記錄的空擋,開始破口大罵:
“你這個該死的雜種,你用了什麼咒術,是詛咒嗎,你…”
荊楚遊頭也不抬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小判,指尖用力一彈,這枚小判便在空氣中帶出一道金色的殘影,攜帶著巨大的力道準確的撞到了佐藤的胃上。
“嘔…”佐藤猛地拱起了身體,像是隻被煮熟的蝦一樣蜷縮了起來,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汙言穢語被糊了滿臉的眼淚和鼻涕堵了回去。
“你的話太多了,話太多的人死的往往比較快,如果還有機會出獄,我建議你改一改這個習慣。”荊楚遊潦草又迅速的把最後一行字畫完,合上筆,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副部長,難得禮貌地提問:
“我要問的東西差不多問完了,副部長先生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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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政府員工手冊*
*東莨菪堿,麻醉劑與鎮定劑的改良版本,被譽為普通人的吐真劑,配合催眠術有奇效。
*經實驗隻有接觸到人類□□才能起作用,實用性有待改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是作者,我們不會鴿,除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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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上的傷口剛好在小指和手掌連接的關節上麵,不經意間動一下就會扯到,傷口反複的崩,完事上次更新完第二天就開始化膿了。
沒辦法隻能去了醫院處理,養了三天今天才算徹底結疤不再崩了。
等到傷口上的硬疤長好,應該就是能保持更新了嗷。
謝謝小天使們體諒作者最近幾天的咕咕精行為,愛你們!!【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