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2 / 2)

在和對方有明顯的利益衝突的前提下,荊楚遊根本不指望池內會出於武力脅迫來幫自己的忙——不再給他添亂,哪怕隻是暫時性的不再給自己添亂,就可以了。

“那麼池內君慢走。”荊楚遊說:“積壓的文件太多,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池內站了起來,他拿出一塊手帕擦乾淨嘴邊的血跡,整了整衣擺,讓自己看起來仍舊是來時那樣嚴肅筆挺,才慢慢的離開了。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完全消失以後,荊楚遊說道:“有什麼話就問吧,人已經走遠了。”

“晉大人,您…”圍觀了全程的崗部欲言又止,他抿了抿唇,不知道問點什麼好。

他想問荊楚遊這樣不留情麵真的沒問題嗎,就算是站在一旁他也能感受到剛剛荊楚遊外放的氣勢有多強烈,更不要提被針對了的池內了。

然而無論如何,荊楚遊剛剛來到時政,對於現世的那些錯綜複雜的人情規則看起來並不熟悉。

他有些擔心池內未來的報複。

“如果是擔心剛才那個老頭子報複,你可以把心放下了。”荊楚遊的聲音很放鬆,他靠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看起來甚至帶著點懶洋洋的散漫,和剛剛的‘神使’狀態判若兩人。

“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他好好說話。”

“就算他不找茬,我也會找茬。”

“既然未來幾年我們都要一起共事,那麼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荊楚遊瞥了一眼桌子上堆積的文件,略微思考了一下,決定有選擇的交代一部分自己的目的。

“目前對抗溯行軍的主力是付喪神,而不是時政…”的這群廢物。

考慮到自己對整個時政尚且沒有完全的、深入的了解,僅憑一部分人的印象對整體下定義顯得不那麼公正,荊楚遊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在他看來,如果付喪神們是在前線作戰的軍隊的話,那麼時政的這群人就僅僅是一群管理者。付喪神的存在無可替代,可相對而言,時政的重要性就沒那麼大了。

這場對抗時間溯行軍的戰爭裡,審神者與付喪神締結契約作為主力,時政的職能則是管理和約束,杜絕犯罪和混亂,把一切引導到正確的軌道上。

相比起審神者和付喪神獨一無二的地位,“管理者”這一角色可供選擇的對象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荊楚遊並不擔心,自己的作為會影響這個世界的衍生。

況且對於軍隊背後的政客們,他好感度一直都是負的。所以在池內找上門來的時候,那一副標準的政客嘴臉,讓荊楚遊從一開始就失去了和對方交談的**。

實力至上的世界裡,沒有哪個識時務的政客是打一頓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頓。

能暴力解決的問題的時候就不需要再浪費時間講道理,荊楚遊不打算在融入時政方麵消耗太多的精力,他在這個世界不會停留太久,花費幾個月甚至更久的時間逐步展開工作是一種不明智的浪費行為。

查閱了之前存留的卷宗以後,荊楚遊發現風動部是一個很好的媒介,按照它曾經的職能正常運轉起來的時候,自己會接觸到大量的非常規□□件。

他要做的就是快速打開局麵,然後儘可能的收集需要的信息。

“沒有刑訊部也會有其他部門,總要拿一個部門開刀。”荊楚遊解釋道:“從刑訊方麵入手是最快的,隻是我沒想到契機來的這麼快。”

“倒是省了很多事。”

“如果池內君今天沒有來…”崗部問道。

“他不會不來的。”荊楚遊說:“風動部和刑訊部結仇不是一兩天了。”

如果池內沒有來,陽紀和佐藤說出來的話就會成為證據。

“我的目的隻有守序陣營的審神者和付喪神。”荊楚遊說這話時候的表情就像是個真正背負著任務的神使,崇高又漠然:“其他的事情,於我無關。”

然而剛剛說完這話,很快就有事情與他有關了。

那振被他從暗巷的黑店裡救出來的大包平從自己的本體中蘇醒了。

荊楚遊看著麵前神色冷漠的付喪神,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你再說一遍,他要求什麼?”

“這振大包平和曾經審神者的契約已經被單方麵解除了。”水野真也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他不能透露舊主的信息,但是也不打算回去了。”

被舊主虐待封印以後轉賣到黑店裡,這振太刀要是仍舊想回去,水野真也才要懷疑對方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因為各種原因無主的付喪神是可以被領養的,高練度的稀有刀劍有一定範圍內的自由選擇權。”

“這位大包平提出要求,想要和您結成契約。”

作者有話要說:  荊楚遊說:謝邀,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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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應該還有一章或者兩章,把前幾天鴿了的更新都補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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