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太光世(2 / 2)

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茫然,本來是被鍛造出來用以維護曆史的刀劍,被販賣到現世以後,隻能為了病危垂死的主人整天禁錮在這個狹小的臥室裡。

荊楚遊壓下心中的浮動的憤怒,這種憤怒無關任務,僅僅出於人性和道德底線。

“你會把我帶回時之政府嗎?”

說這話時,大典太光世臉上的不安幾乎達到了頂點,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察覺到不對就會隨時挖開一個洞把自己埋進去的倉鼠之類的小動物,雖然這種形容和他高大的體格完全不相稱,但是放在這個付喪神身上卻並不顯得違和。

“你不應該呆在現世。”荊楚遊搖了搖頭,情緒未明的說道:“你在現世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那能再讓我在現世多停留一些時間嗎?”

大典太光世愣了一會兒,身為付喪神,他在現世醒過來時天生就會有一部分來自於時政的記憶,對於什麼是付喪神,什麼是時政,什麼是審神者,什麼是時間溯行軍,這些事他一清二楚。

而自己不應該出現在現世這件事,他當然也知道。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靈力低微並且年紀太大了,山本賀家要是能成為審神者,應該也是非常出色的那種。

大典太光世很喜歡山本賀家。

儘管這個老人一天裡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儘管他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暮年之人接近死亡的衰敗味道。但是這都不能掩蓋山本賀家本人身上那種時間所積澱下來的睿智和溫和。

和螢丸所遭遇到的性格惡劣的主人完全不同,發生在大典太光世身上是另外一個畫風的故事。

山本賀家年邁而且富有,他的子嗣也很孝順,到了年紀以後身染重病性命垂危,對於命不長久這件事山本賀家本人看的很開,一邊安慰著自己悲痛不已的孩子們,一邊提出要趁著年輕到處旅遊的想法。

然而尚未來得及等到春櫻綻放,他的身體便不允許他再遠行了。

‘能治愈疾病的’辟邪之刃,出現在絕望關頭,任何微渺的希望都會成為人們想要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山本賀家拗不過自己的子女,才前往那家拍賣所買下了大典太光世。

在那之後山本賀家召喚出了大典太光世,對於現世的人來說,付喪神這種存在有時候會和妖怪之類的東西劃上等號的,但是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外表凶惡的付喪神,山本賀家看起來並不如何驚恐厭惡,隻是驚訝了一小會兒以後就欣然接受了。甚至因為大典太光世被普通人類排斥恐懼的原因,遣散了彆墅中服侍的仆人們。

“不要為我難過啊,大典太。”隨著病情惡化,山本賀家在少有的清醒時間裡,會一邊笑著一邊安慰難過的付喪神。

“我這一生,並沒有什麼遺憾之處,能夠在臨死之前見到大典太你,能有這樣的奇妙經曆,我已經很滿足了。”

“至於後世聲名如何,我也交托給山杜鵑好了。”

大典太光世的付喪神形態,單單從外表上來看的話,和傳說的中驅邪之刃簡直沾不上半點關係,然而山本賀家卻能在因為靈力低微導致感知不到契約的情況,輕易地分辨大典太光世的情緒。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能夠從冬末活到春季,看到櫻花綻放,我已經很滿足了。”

“能夠在散落的櫻花下停止呼吸,難道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嗎?”

儘管是被安慰的一方,大典太光世卻忍不住的感到難過。

因為山本賀家的靈力低微,被召喚出來的他實力也非常弱,所有的僅僅是比普通人類稍微強一些的身體素質而已,他曾被傳頌為驅邪的刀劍,就連疾病和邪惡都畏懼他。

但是他卻不能把疾病從這個不曾畏懼他的老人身邊驅趕走。

“我能在現世停留一段時間再隨你離開嗎?”大典太光世沒有什麼反抗的意思,或者對於他來說,他目前的實力並不足以讓他反抗麵前的荊楚遊。

所以他用一種近乎懇求的口吻,低聲的重複道:“我想要試著驅趕他的病痛,如果不能,起碼讓我能在他身邊陪著他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典太:嗷嗷嗷我超凶的你怕不怕!

————

接下來說個正事。

之前答應了要日六,這幾天也一直在日六,但是幾天寫下來狀態越來越不對。因為白天沒什麼時間,作者基本上是在晚上更新的,一般吃完晚飯以後七點開始,會一直坐在電腦前四個小時。

我之前的碼字速度真的很慢,因為會一直忍不住的反複修改,琢磨劇情鋪墊人物性格之類的…但是當我開始日六以後,這些細節上的東西我全都照顧不到了。

說好聽點是力不從心,說難聽了我覺得我寫的很敷衍。

甚至可以說,這種三四個小時六千字的碼字速度對我來說,簡直是在快速搓屎。

寫出來的東西我自己回頭看一下 ,敘述累贅劇情拖遝,混亂的我自己都覺得沒眼看。

所以先給大家道歉,我這幾天暫時不能繼續日六了,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的時間我會把之前的V文章節細修一下,修完以後會在明天更新的同時一次性改完,到時候也麻煩小天使們重新看一遍前麵的章節,索性章節不多,現在改還有餘地,再晚點就真的改也改不動後悔也來不及了,老楚的設定我花了很多時間和心血,我不想也舍不得把他硬生生寫毀掉。

——————

再次道歉,本章留言一百個小紅包作為補償。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