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瞥了他一眼，“你看過一個無痛人流的廣告嗎？”
“什麼？”
“就有個女生做無痛，戰戰兢兢問醫生：開始了嗎？醫生說：已經結束了。”
沈青川蹙起眉，“你扯這個乾什麼？”
唐笑笑說，“那天晚上，我就是這麼個感覺。”
沈青川僵住。
開始了嗎？已經結束了。
不止快，還毫無感覺。
沈青川難以置信，甚至是有些難堪，事關男性尊嚴，他不能嘲笑完顧景琰，自己再不行，於是辯解道，“你那天都喝斷片了，沒感覺是你自己沒記住。”
唐笑笑橫他一眼，“我雖然沒經驗，但做過總是要有感覺的吧？打個針，針眼還得疼兩天呢，但是我那幾天一點感覺都沒有，那難道不能說明是你……那兒的問題。”
她停頓了一下，還故意朝他下半身掃了一眼，暗示意味非常明顯。
沈青川的臉黑了綠，綠了黑，半天說不出話。
唐笑笑最樂意看臭黃瓜吃癟了，她一臉驚訝道，“你不會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毛病吧？你交了那麼多女朋友，就沒人跟你說過這個問題？”
說完不等沈青川回答就道，“我明白了，大家肯定是顧忌你的自尊心，所以沒明說，沒準兒還故意誇你，長此以往，就給你一種自己很行的錯覺。”
說著一巴掌拍在沈青川肩膀上，“你得謝謝我啊，要不是我，你這毛病一輩子你也彆想知道。”
沈青川咬牙豁楞開她的手，“我謝你個頭！”說著拍開她的腳丫子，起身拿起手機就朝外走。
唐笑笑屁股都沒挪一下，高聲道，“川哥，彆走啊，怎麼那麼開不起玩笑呢？快有快的好處，無痛啊……”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門就被甩上了。
唐笑笑立馬躺下來，一條腿翹在膝蓋上，腳趾歡快地搖啊搖。
她拿起手機，工作群裡在搶紅包，唐笑笑立馬點了一個搶紅包，搶了二十幾塊錢。
剛樂著搶了明天的咖啡錢，轉眼就看見這紅包居然是那個狗編劇發的。
她往前翻，才發現狗編劇在群裡慶賀自己的新劇開拍，正是抄她那個。
她頓時覺得這二十幾塊錢臟了自己的手，沒等她把紅包還回去，對方就陰陽怪氣道，“還是休假的人好，這個點還能手速這麼快，不像我們，大半夜還在公司改劇本，真是羨慕。”
這話可把唐笑笑給惡心壞了。
但是她忍了，主要想著公司群，同事都在裡麵，沒必要在這兒吵起來，於是假裝沒看見，點開支付寶，問同事要了個狗編劇的賬號，打算將那二十幾塊錢轉回去，省得這這狗東西以為自己多缺那點錢呢。
就在她轉賬的功夫，群裡有個同事說，“羨慕就休假嗎，老板又不是不給你準假。”
狗編劇說，“我倒是想休假，可是這手邊的活兒這麼多，我要是休假，我這些活兒誰能幫我乾得了啊？”
同事說，“交給助理乾不就行了？”
“助理？嗬，算了吧，現在的年輕人啊，本事不大，心眼倒是不少，你還沒使喚她什麼呢，人家就把坑給你埋好了，一個不如意就去各種群裡曝光，我那哪兒是請助理啊，我是給自己請了尊佛。”
唐笑笑憋了半天，終於憋不住了。
她拿著手機，快速輸入，“姓王的，給你臉你不要是不是？當初是哪個王八蛋讓我幫他改的？我說我不做，你騙我說改好了加我名字，我才給你改了，你說不滿意，結果你轉手就拿著勞資的修改版去賣錢，一個標點符號你都不改，被我發現了就給我潑臟水，說我不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