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小樓大步往外走:“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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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跑車張揚肆意,引擎發出的嗡鳴聲悅耳,惹來不少人的注目,麵容白皙眉眼昳麗的漂亮青年長腿一邁下了車,一眼瞧見滿眼的燈紅酒綠就忍不住皺眉:“公司聚餐挑這種地方?”
這他媽不是酒吧麼!
狐朋打來電話問他到哪兒了,又火急火燎地說秦風跟女人去熱舞了,鬱小樓挑挑眉,哼笑:“看來教訓還沒挨夠……嘖,男人。”
倒也能理解,畢竟點家男主都這個畫風。但誰讓他必須得賺秦風的仇恨值呢,又能虐一波男主,他樂意得很。
隨手關上車門,鬱小樓推門而入,酒吧裡震耳欲聾的音樂和炫目的光射燈轟的一下撲滿臉。鬱小樓眯起眼睛掃視一圈,看見了來門口接人的狐朋。
“人在哪兒呢?”
狐朋一臉吃瓜的興奮,回頭一指:“那兒!”
鬱小樓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向台上的舞池,一眼就瞧見了人群裡正被人圍著跳舞的男人。
沒法子,秦風的外形太招眼,燈光亂成這鬼樣,還是能叫人一眼瞧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謝了。”鬱小樓眼睛盯著舞池邊緣正漫不經心搖晃著身體的男人,隨手一拍狐朋肩膀,“今晚我買單。”
“那哥們可就不客氣啦!”狐朋喜滋滋,看了他兩眼,又忍不住說,“哎等等,你就這個樣子進?這衣服、這頭發……”
鬱小樓看了看自己。
阮家是好幾輩的豪門了,阮先生很注重對兒子儀態的教養。阮玉雖然被寵得驕縱,卻不染發不紋身,一頭黑發乾淨清爽,白襯衫如雪般整潔,扣子都要規規矩矩扣到最上一顆,襯得整個人乖乖巧巧,好像手裡拿幾本書就能當著保安的麵兒混進中學大門,學生氣十足。
這個乖乖仔的模樣兒,在哪兒都行,可進酒吧不行,好像臉上就寫了幾個大字兒——我是小白兔,快來玩弄我。就這麼一會會兒,四麵八方就已經有無數道視線或露骨或隱晦地掃過來了。
鬱小樓頓了頓,抬手解開襯衫上幾顆扣子,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和小片胸膛,又捋兩下頭發,溫順垂落的額發被弄亂,散下幾縷淩亂搭在眉骨上,投下的陰影把清亮眼眸遮擋得晦澀不清。
將袖口挽起兩道,鬱小樓上下掃視一眼麵前的狐朋,抓起他手腕,從他滿手的戒指手環裡隨手薅下兩三個給自己戴上:“謝了。”
狐朋:“……”
鬱小樓轉著戒指,長眉一揚:“怎麼樣?”
前後不過十來秒,他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就大變了樣兒,額發散亂衣襟微敞,細白手指上套著幾個造型誇張的金屬指環,好像一下就從清純男高變成了風流闊少,更彆提他眉眼本就生得豔麗,劍似的長眉再這麼輕佻地一挑,活脫脫就是一位瀟灑恣意的老玩家了。
狐朋眼睜睜看他原地大變身,心服口服地送他一個大拇哥:“牛逼。”
鬱小樓勾唇一笑,並起兩指輕輕一揮:“跪安吧。”
“嗻。”
狐朋功成身退,喜滋滋走人。
留下鬱小樓看著舞池裡幾乎快跟身前的女人貼到一塊兒去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秦風垂眸看著麵前的女人,叼著煙有些漫不經心。
他不是喜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