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澤比你年輕,比你識趣兒,會彈會唱,會討我歡心,最重要的是——”鬱小樓睨著他,慢聲細語,殘忍又溫柔,“我很喜歡他的臉。”
秦風的臉色一寸寸沉下去,眉骨壓得很低,以至於有種陰鷙的錯覺。
鬱小樓砸吧了下嘴,像是突然起了興致,又倒退兩步回到他麵前,細白的指尖有些冰涼,輕輕點到他的眉骨上,順著側頰的線條一點一點慢慢地滑下去:“瞧瞧你這張臉——”
“明明跟他像足了七八分,卻冷硬、紮手,像個石頭一樣,陰沉無趣,連笑都不會,你說說,我憑什麼要放棄一朵活色生香的花,而抓著一塊又臭又硬還天天給我臉色看的石頭不放呢?”
秦風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嚇人來形容了。
偏偏鬱小樓還意猶未儘似的,想了想,又說:“再實際點兒——你在外頭流落了快三十年,而他,可是秦家大小姐手把手教養大、在老爺子膝下承歡了快三十年,仔細想想,其實什麼外孫親孫的,有時候也不是很重要,對不對?”
“那麼問題來了,你說阮家是養著一個白眼狼劃算呢,還是踹了這個白眼狼,去找更會知恩圖報的盟友劃算?”
“叮——”
很輕微的一聲,幾乎像錯覺,進度條上深濃可怖的墨色卻實實在在往前跳了足足一整格。
鬱小樓頓時身心舒暢,不由滿意地笑起來,四根修長的手指並攏,在男人臉上羞辱性地輕輕一拍,隨即含笑轉身,朝床邊走去。
“行了,現在滾出去,以後沒我的允許,你敢再踏進我房間一步試試。”
秦風死死盯著他背影,濃黑眼底倏地閃過一抹猙獰的猩紅。
鬱小樓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的腳步轉眼之間就逼近到他身後,鬱小樓隻來得及轉過半張臉,後頸驟然一疼,一陣天旋地轉,他就被秦風掐著後脖頸狠狠壓倒在床上!
“艸!”
鬱小樓罵了一聲,掙紮著從被子裡抬起頭:“你他媽敢造反?!”
“造反?”秦風從他身後俯身,微涼的嘴唇貼上他耳根,聲音微啞,藏著某種叫人膽寒的森然,“不,我隻是——想操.你。”
鬱小樓:“?!!”
你他媽再說一遍想乾嘛?!
他咬牙掙紮想要翻身給秦風臉上狠揍一拳,揚起的手卻被男人輕易擒住,肩膀骨節哢吧一響,鬱小樓的手就被秦風用力按在了後腰上,一絲兒也動彈不得。
鬱小樓悶哼一聲被摁回床上,緊接著一隻大手就從身後探過來,粗糲手掌毫不留情地從鎖骨往下抹到胸膛,掐住一點狠狠一擰——
“!!”
鬱小樓眼前一黑,上半身猛地一彈,雪白脖頸竭力仰起,從下頜到喉結到鎖骨繃起一截修長優美的線條,秦風隻看了一眼,就張嘴咬了上去。
鬱小樓一聲痛吟沒忍住,緊跟著破口大罵:“我艸你大……大爺!”
秦風喘息著鬆了口,鬱小樓白皙修長的頸側就多了圈深深的牙印,一點一點地沁出血珠子。
秦風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一手抓著鬱小樓頭發迫使他擰過半張臉,沙啞道:“他會彈會唱,會討你歡心,我就是個石頭、是個白眼狼?阮玉——”
他掐著鬱小樓的臉,咬牙發狠:“你也怕我會報複啊?現在怕我會報複,當初又為什麼來招惹我!”
“老子怕你?少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鬱小樓被掐著臉,含混不清地罵,“恨我當初招惹你,那我現在讓你滾你怎麼不滾呢?!”
都被摁在床上了也不影響他嘲諷人:“你他媽總不會是犯賤舍不得了吧!”
“你真當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麼?”秦風死死咬著牙,聲音又沉又狠,“現在才想甩開我——晚了!”
“我去你媽的……艸!你敢扒我衣裳試試!!”
秦風冷笑一聲,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