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說的哦,”靳母笑意盈盈,“應該很合你心意?”
“沒有。”靳森一口否定,而後話音一轉,“她隻能算追我的人裡麵,最豁得出的一個。”
“豁得出去?”靳母顯得很疑惑,“該不會是你自作多情,兒子。”
誰家孩子這麼有勇氣,還這麼不長眼。
靳森瞬間就想起了在飛機上讓他震驚的那一幕——
虞挽濃不僅麵色如常地吃完他剩下的晚餐,還絲毫沒有任何避諱尷尬!
“坐了十六個小時飛機,跟我到南非來——”靳森挑眉,“算不算豁得出去?”
而且還住在自己隔壁,利用采購鑽石的借口,跟他套近乎。
這麼膚淺的套路,他早就識破了。
這麼主動?
靳母眼神一亮,來了興趣,“那你怎麼回應的?”
回應?
靳森沒有回答。
還需要回應嗎?
難道不是默認就是回應?
靳母無力扶額,看出來了,傻蛾子根本沒想過這回事,持帥行凶當然找不到女朋友!
“所以你沒有半點表示,讓女孩子單方麵付出?”
“單方麵?”母胎單身的靳森陷入沉思,顯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怎麼樣不算單方麵?”
“你得回應她,譬如說撩一撩,女孩子最喜歡被自己喜歡的男孩子撩,懂嗎?”
靳森:“…………”不懂。
他一向隻需要做自己,從不考慮彆人的感受。
撩妹這種手段,他顯然不會。
“……自求多福。”靳母哀歎一聲,做出個沒救的表情,轉而想到什麼似的,將自己手腕上的玫瑰金腕表湊到鏡頭前炫耀。
“對了你看,這是你爸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手表,跟他剛好是一對,情侶款,好看嗎?”
“還行。”靳森沒太大感覺,鑒定過後回。
“多學著點。”一道粗糲男聲適時插.入
——
靳母身後,一個表情酷酷的中年男子一閃而過,他看上去神情平淡,似乎在穿外套。看也沒看攝像頭,隻從畫麵外飄來一句輕喚。
“老婆,該去公園散步了。”
靳母甜蜜一笑,立刻跟靳森揮手拜拜。
“下次再聊兒子,你爸約我去運動!再見!”
“………”還沒等靳森回複,便急忙掛了電話。
靳森頓感無語,索性靳母這種重色忘子的情況他隔三差五就要經曆一回,見怪不怪。
此時掛完電話,他蒙蒙然,一個詞從腦海裡閃過。
撩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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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門外,虞挽濃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而後敲了敲隔壁的房門。
她事先查過鑽石博覽會的舉辦地和時間,應該是當地時間下午一點,現在時間所剩無幾,而她並沒有接到邀請函,所以還是直接找到靳森,同他一道進去比較好。
門被打開,靳森一絲不苟地出現在酒店房門後。
他今天應該是刻意打扮過,虞挽濃竟然聞到了空氣中一絲若有若無的男士淡香味道。
索性並不嗆人,是一種清爽好聞的薄荷味道,她凝神,扯出一個笑。
“現在可以出發了嗎,靳總?”
靳森不置可否,大長腿邁出房間,關上門。
虞挽濃緊隨其後,雖然並不情願,但還是得做個隨行秘書的模樣,這樣才方便一同出入嘛。
哥特式風格的複古建築裡,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鑽石被擺放在黑色托盤中,更顯高貴,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折射出奪目璀璨的光芒。
這裡是商賈雲集的地方,饒是見過一些世麵,虞挽濃還是被眼前這個奢侈的展覽給震驚了一小下。
因為這裡太像是冰冷又華麗的魔境,和外界格格不入。
鑽石是女人天生的克星,會激發骨子裡的強烈占有欲。
不過,即使鑽石和各種珍貴奇異的寶石的確閃瞎人眼,虞挽濃也沒忘記她此次來的目的——找合適的原石,五克拉的!
她將手中的贗品戒指看了又看,想著自己設計好的戒托模樣,仔細尋覓著每一顆和戒托高度配合,又和原物相差無幾的鑽胚。
終於,她在小禮堂的角落裡,發下了一顆淨度和純度都很優質的素材!
就是它了!
隻此一粒,世間獨有。
很符合二位老人相伴走過五十年的深遠寓意。
價格不低,剛好七位數,付完這顆鑽石的錢,虞挽濃可能連回去的機票都無法承擔。
“買得起嗎?”
正在她矛盾之時,身後一個幽幽的清潤男聲飄至耳畔。
虞挽濃不理會靳森的揶揄,來都來了,她定然不會空手而歸!
“我會看著辦的。”虞挽濃淡淡回了句嘴。
她伸手招來負責人,指了指櫥窗中的那顆獨一無二的原石。
開門見山用英語告訴對方,“我要帶走它,請幫我辦理手續,謝謝。”
然而黑膚白牙的非洲小夥卻遺憾地攤了攤手。
“抱歉女士,它已經有主人了!”
虞挽濃呆立當場,幾千公裡跋山涉水來到南非,就為了一顆滿意的鑽石。
而現在,看中的居然被人買走了!
“是誰?”虞挽濃顯然還不願意相信現實。
黑人小夥朝她身後一指。
“就是這位先生,他剛才已經付過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靳森:不付錢我怕她借口沒錢住酒店,主動爬上我的床。
虞挽濃:“…………”怕不是有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