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短短四年,他竟然可以從一個象牙塔中的溫潤少年郎,蛻變為如今輕鬆駕馭任何場合的霸道總裁。
虞挽濃不得不讚歎,或許有些人天生就是隱藏屬性的領導者,隨著歲月的積澱,隻會越來越氣場十足,器宇軒昂。
“好久不見。”
虞挽濃努力彎起唇角,既然男人不說話,那由她來率先打破沉默也好。
藺安不由自主地挑了眉,眼瞳之上,眉眼之下,不經意間漾開一絲淡淡波瀾。
“拉我過來是想做什麼?”他負手而立,聲音不響不亮問道。
虞挽濃鬆了口氣,既然藺安開口問,說明還有轉圜的餘地,因為按原主曾經做的那些渣事,她還真怕對方突然來個一走了之。
雖然藺安的確有資格這麼做。
不想在藺安麵前主動挑起那段黑曆史,虞挽濃顧左右而言他。
“沒想到你現在也淪落到要相親的地步了,怎麼,著急結婚?”
藺安顯然有些無語,他抿了抿唇,一副並不太想接話的模樣。
“與你無關。”
“當然有關。”虞挽濃立即回道,“你該不會不知道,岑盼是我繼母的女兒?”
藺安頓了頓,清冽的聲音裡不帶溫度。
“知道了,你覺得我還會來?”
他說完,就要轉身離去,虞挽濃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從後麵抓住了他的西服衣角。
“藺安,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藺安絕非等閒之輩,虞挽濃頓了頓,懶得跟他打馬虎眼,決定直言不諱。
“你跟岑盼在一起並不明智。”
“哦?”藺安一副終於有興趣聽的模樣,回過身來,拿胳膊肘蹭掉虞挽濃拽著衣襟的手,俊眸微凝,饒有興趣地問。
“那你覺得怎麼做才明智?”
虞挽濃直直凝視他的眼睛——
“你不覺得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你是說?”
“跟岑盼比,我更了解你。”
藺安這回是真笑了,他眼裡不知不覺浮出一絲興味。
“虞挽濃,你真是和四年前一模一樣!”
藺安之所以這麼說,不是沒有理由,四年前,虞挽濃未出國之前就在他的學校讀大一。
那時候她整整追了他三個月,各種主動約他出去,積極示好。
他本來無動於衷。
他不喜歡這種閒來無事的富家女,就因為看中他的顏值,一次又一次請吃飯求交往。
能有什麼真摯可言?
直到——某天在他打工的電影院裡,看見了哭泣的虞挽濃。
那時候電影已經落幕,人群散光,他去鎖門,發現她蹲在最後排的角落裡,無聲流淚……
不知怎麼,惻隱之心一動,他走過去,問她有沒有事。
虞挽濃從淚眼朦朧中抬眸,哽咽著不肯告訴他原因,隻說是想媽媽了。
他不知道她具體經曆了什麼傷心事,以往的張揚跋扈全然不見,弱不禁風得像一隻需要人安慰嗬護的小兔子。
女孩子默默無聲的哭泣總會讓人於心不忍。於是藺安一反常態,主動請了人生中第一個女生吃飯。
虞挽濃也察覺到了他的轉變,接著順藤而上,強行成為他的女朋友。
藺安在感情上一直後知後覺,並沒有深刻的反應。不過兩人這段戀愛其實談得很玄乎,虞挽濃得到之後對他不甚在意,他對虞挽濃,也同情大過好感。
後來和平分手,兩人算是終結了一段並不在正軌上的孽緣。
但現在,虞挽濃似乎又要卷土重來?
難道還想他陪著她再試一次錯?
這讓藺安大為惱火。
為什麼四年了,虞挽濃還是不成熟!
麵對這樣的指責,虞挽濃不僅沒有絲毫怒意,反而笑容慢慢地從嘴邊綻放。
“你果然還忘不了四年前。”
不管藺安是帶著恨意也好,帶著淡漠也罷,隻要對這段過去還有記憶,那就正是虞挽濃想要的。
現如今來看,她隻能賭一把。
“藺安,難道你就不想,報複我一次嗎?”
藺安止住腳步,從內而外散發出蕭冷的氣息,他的眼睛裡,終於有了狐疑。
“我甩過你,現在也讓你甩一次,這樣就算扯平,怎麼樣?”
有交往才有分手,虞挽濃話中有話,藺安應該聽的出來深意!
她無非是想空手套白狼,跟藺安快速消除隔閡而已,先把藺安拉攏到自己的戰營,勝算才能更大一些。
等她扭轉頹勢之後,一切都好說。
至於以後怎麼辦是以後的事,她都欣然接受。
藺安果然聽出端倪,可他並不買賬。
晦暗不明地一笑過後,他唇角微勾,言語譏誚道——
“虞挽濃,我要是想報複你,有一萬種可以報複的方法,難不成為了打狗,我還要把肉包子喂出去嗎?”
話音一落,藺安乾脆利落地迅速轉身,疾步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虞挽濃:[狗頭]你即將失去你的寶寶……
藺安:(白眼)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作者:………stop,辣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