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沒有來得及滋生?
不管如何,虞挽濃由內而外鬆出一口氣。
雖然錯不是她犯下的,可看著好端端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被抓成“篩子”的身體,和受驚之後的惶恐表情,總歸有點替原主過意不去。
一絲莫名的負罪感讓虞挽濃覺得,該對他說點什麼。
“那個,實在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下手沒輕沒重把你弄傷。”
虞挽濃撓了撓頭,硬著頭皮擠出一個淡笑。
“這樣,你看看需要什麼補償,可以提出來?”
她剛才想過了,既然穿成了原主,她就認栽好了。
現在創傷已經造成,最重要的是儘量彌補溫辰所受的內外創傷。
外傷已經處理過了,內傷暫時無法消除。
那就先給點甜棗,讓對方心裡好過一點?
這一點虞挽濃還是有自信的,原主不大不小也是經紀公司的頭,拉個戲劇給個資源塞個空降,這種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看溫辰怎麼提了。
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暫時給不了彆的,為今之計,隻能先拖著。
少年瞪大了眸子,被她這一突如其來的“關照”給難倒了。
他應該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不久前剛褪去緋紅的耳根,又再次燃燒起來。
“虞總,我沒什麼要求……”
他似乎是狠狠思考了一會,在判斷她不像是說假話以後,又改了口。
“就是,能不能把我的薪酬按時……按時給我……”
溫辰的耳朵根都紅透了,極力的解釋道。
“我不是搞特殊,隻是家裡打電話來說,我奶奶住院需要一筆錢。所以,所以才……”
溫辰結結巴巴,說得很是委婉。
但虞挽濃卻一下子就聽懂了。
不僅聽懂了,她還差點驚掉了下巴。
靠,原來如此變態的原主還是個周扒皮!
居然克扣藝人的酬勞!
看看她這富麗堂皇的不止一百平的臥室,和這每一處都充斥著奢侈腐敗氣息的軟裝修,這個逼裝得絕對不下千萬!
富得流油還拖欠薪水,簡直喪心病狂。
懷著對原主深深地吐槽,虞挽濃扶了扶額,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
“你說的事,我會考慮。”
溫辰微微一怔,他本來以為自己會被拒絕的。
畢竟這次來的目的,是因為翟哥跟自己說,老板不滿意他在舞台上的表現。
可現在老板不止沒說自己,還這麼痛快就答應早發薪水。
第一次見虞總這麼好說話,溫辰差點就忘記了身上傷痕累累,忘記自己所受的罪。
他直接赤腳站到地板上,對著虞挽濃微微躬身。
“謝謝老板。”
這麼容易就滿足?
虞挽濃完全沒有料到,不禁略略怔忡。
恰在此時,溫辰扔在地上的牛仔褲裡,傳來電話的震動聲,他頓了頓,在虞挽濃的示意下,走過去接起。
電話是翟哥打來的,虞挽濃隱約聽到,對方要來接溫辰,因為再過幾個小時,剛好有一場商演,風行少年將作為嘉賓,在開幕儀式上表演新歌。
她聽見溫辰乖巧的說了個好,然後掛掉了電話。
虞挽濃看了看溫辰脖子上掩飾不住的痕跡,點開通訊錄,給造型總監去了個電話。
“今天的演出,給溫辰準備一件高領的服裝。”
電話被溫辰聽在耳裡,沒再做聲。
他迅速拾起自己被丟在地上的衣服,忙手忙腳,開始往身上套。
看他全程低頭,尷尬的不敢看自己,一副急於想走的樣子,虞挽濃進了臥室,找出一件自己的寬鬆襯衫。
他的衣服已經撕裂成一小條一小條,汙漬連連,完全不能穿。
“穿這個出去。”她拿給溫辰。
少年低頭,手臂微微顫動,在不經意的掃過她一眼後,終於伸手,接過乾淨的衣服。
“對了,彆忘了,今天結束行程之後要記得塗藥。”
虞挽濃想到什麼似的叮囑。
“否則傷口好的慢。”
溫辰是藝人,身體發膚都要格外注意。
既然她現在已經成為他的老板,就必須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第一次跟虞挽濃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昨晚的暴烈和今天的溫柔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他已經漸漸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他咬著唇瞥了一眼虞挽濃,眼眸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波光。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我被鎖了T_T
寫了一點有關□□的情節。
用上了蠟燭皮鞭絲帶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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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心疼,但還是去改了,現在在申訴。
喜歡自己的小天使耐心等一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