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仿佛發現了某個真相。
但又小心翼翼而迅速地掩蓋過去。
“再唱一遍?”柏陽勾著壞笑,問商睿。
柏陽不管怎麼笑,總有種吊兒郎當的痞壞。
商睿拒絕:“不唱了。”
鬱白夏從樹乾上再次溜下來,徑直朝海邊跑過去。
“哇~大海呀!!”
一邊跑一邊嗷嗷叫,張開雙臂揮舞。
鶴駁隨即跟著他跑過去:“慢點。”
奶團子一跑走,方才和諧的畫麵瞬間像是被打破。商睿站了起來,將地上的吉他包撿起。
裡麵還放著鬱白夏打賞的十塊錢。
將錢拿出來,遞給柏陽:“給。”
柏陽看著那
張皺巴巴的十塊錢,
這是他首次街頭賣藝的收入。
哭笑不得。
伸手接過,
放進口袋裡。哀怨地歎口氣:“啊~這是今天的第一份收入,我的確得好好保管。”
商睿:——
*
趕海回到住所,其他三組家庭已經抵達。
林菟聽到聲響,興衝衝地跑下樓,見鶴駁抱著鬱白夏從外麵進來。
鬱白夏的手上、臉上、衣服上全都是泥漬,因此鶴駁也沒好到哪兒去。
冷峻的臉上被劃拉上了兩道泥漬,但鶴駁絲毫不介意。
江露領著小女兒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長發披在肩頭,容貌清麗,絲毫看不出年紀。
母女倆穿著同款長裙,白色一塵不染。
跟鬱白夏鶴駁臟兮兮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林菟,你們剛到,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江露邊下樓梯,邊溫柔地衝林菟笑道。
反而眼中完全沒有鬱白夏跟鶴駁。
林菟回頭,朝江露禮貌一笑:“謝謝江姨。”
隨後,他又看向鶴駁,滿臉期待:“鶴駁,好久不見。”
鶴駁隻冷淡地衝他點點頭:“我帶夏夏先去洗澡。”
節目組租下的這套海邊彆墅,上下四層樓,還有兩座二層樓小彆館。
足可以讓四組家庭都住下,包括柏陽這位實習嘉賓。
鶴駁抱著鬱白夏上樓,經過江露母女身邊時,同樣沒拿正眼瞧她們。少年麵無表情,目不斜視,主打一個禮尚往來。
此時,柏陽也走了進來。
他光著腳,手中拎著沙灘鞋,臉上還掛著嫌棄。
即便是衝過水,還是感覺腳上有沙子不舒服。
江露見到柏陽,臉上露出更大的笑容。
柏陽作為現今頂流,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柏陽!”江露笑著走上前,三兩步迅速走上前。而就著她上前的腳步,柏陽跟著往後退了兩步。
一退一進。
江露尷尬地停下,客廳裡安裝了不少攝像機。
生怕繼續拍到更多柏陽對她嫌棄的畫麵,畢竟這位頂流可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按理說,shin的性格龜毛,脾氣火爆。肯定得罪不少媒體,隨便誇大其詞,添油加醋抹黑一下,足夠讓shin天天上頭版頭條。
然而、並沒有。
沒有哪家營銷號敢隨便嘴shin,他的脾氣差都是圈內有目共睹。
真的爆出來耍大牌,通告翻臉的事卻少之又少,且很快翻篇。
圈內眾說紛紜,究竟shin是什麼背景。
才會讓彆人根本不敢動他。
但誰都沒有確切的證據和說法,shin依舊是那個誰都不敢輕招惹的主唱大人。
“柏陽,沒想到你會來參加這檔節目啊。”江露尷尬地笑著:“之前我有對你們進行邀約,上我節目。”
“不過那段時間你們巡演比較忙,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空?能不能敲個時間?”
柏陽皮笑肉不笑:“你也看到了,我在參加節目。”
“沒有時間。”
如此不走心的拒絕,換做彆人江露早就翻臉。
可對方是柏陽。
江露隻能心平氣和地咽下這口氣。
“對了,你來當實習嘉賓,跟你搭檔的小朋友呢?”隻得識趣地換個話題。
柏陽聳聳肩:“拉肚子,臨時來不了。”
難道不是聽到柏陽的事跡,臨陣脫逃,生怕被柏陽搞出心理陰影嗎?
江露:——
鬱青嵐最後走進來,見到江露,臉色頓了下。
這江露是著名牆頭草,誰紅就貼誰。
當初鬱青嵐跟秦西就剛出道,為了宣傳作品上過她的節目。秦西就事先給她送了昂貴的禮物,而鬱青嵐公司小,也不會搞這種關係。
並沒有想到這一層。
錄製過程中,隻能全程做冷板凳。彆說鏡頭,連話都沒說上幾l句。
後期也被剪得隻剩下幾l個可憐的背景鏡頭。
此後鬱青嵐便再沒上過江露的節目,這次見麵,也不知是誰尷尬了誰。
一個從當家一姐淪落為油管節目主持人,另一個則最近風頭正盛,雖然黑料漫天,xing風血雨。
但不可否認是目前熱度最高的藝人。
柏陽都未必能比鬱青嵐的熱度高。
“阿嵐。”收斂心神,江露又熱情地走上去。
鬱青嵐反應冷淡,衝江露客套地點點頭:“江露姐,好久不見。”
連續遭了兩道閉門羹,江露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大好。
“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好看,一點都不見老誒。”江露誇張地說道。
鬱青嵐依舊不卑不亢:“江露姐客氣了,我也才二十八。”
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