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嵐騎著電動車,在沿海公路上慢悠悠地騎著。
海風卷著鹹濕味道,躥入他的鼻息。
於浩是水手之子,桀驁不馴。單手騎著電動車飛快從他身邊過去,一頭飄逸長發淩亂。
這鏡頭很適合拍洗發水廣告。
鬱青嵐默默點評。
攝像師扛著機器,跟在倆人後麵。
忽然,於浩在前方一個急刹車:“等等,鎮子在哪個方向?”
許久沒騎電動車,於浩沉迷鬱享受那風馳電掣的感覺。
忘了他根本不知道鎮子往哪個方向。
攝像師差點沒來得及刹車,堪堪停下車子:“往左邊。”
吹了聲口哨,於浩再次上路。
鬱青嵐也跟著啟動車子,繼續享受海風吹麵,無憂無慮。
就在這時,鶴覃的電話打過來。
什麼時候不好打,偏偏這個時候。
鬱青嵐也沒心思接,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就把電話掛斷。
沒想到鶴覃毫不氣餒,繼續撥。
手機被按在電動車把手處的架子上,鶴覃撥來電話的界麵,能夠被攝像機清晰地捕捉到。
“額,鬱老師。”攝像師猶豫幾秒,還是決定提醒鬱青嵐:“您還是接一下鶴先生的電話。”
不然屢屢掛斷,又得傳出婚變。
鬱青嵐明白攝影師的意思,放慢車速。順道接起電話,沒想到鶴覃撥的是一個視頻電話。
剛接通,鶴覃的臉便出現在屏幕裡。
他的五官立體,氣質出色。
即便視頻通話這麼一個死亡角度,也沒有削弱幾分俊朗。
“你在騎車?”
鶴覃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居然是鬱青嵐戴著頭盔,背後藍天白雲,耳邊傳來呼呼海風。
鬱青嵐的目光盯著前方:“是啊。”
青年戴著摩托車帽子,隻露出額前頭發跟鬢角,臉龐白皙,神色清冷。
鶴覃靜靜看著眼前的人,看來兩天不見,自作多情的人是他自己。
鬱青嵐在節目裡日子過得逍遙。
“夏夏呢?”
見鬱青嵐沒說話,鶴覃隻得乾巴巴地找話題。
“他去拔蘿卜了。”
鬱青嵐眼見於浩瀟灑地越騎越快,就快不見人影。
著急地想追上去。
“不說了,先掛電話。”不等鶴覃反應,鬱青嵐已經摁掉電話,加大油門。如追風少年般,沿著海岸線往前奔馳。
鶴覃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略有些失神。
秘書見狀:“鶴總,龐娟失蹤。”
雖然鶴氏沒有公開插手鬱青嵐的醜聞,但一直關注動向。
龐娟之前開直播,誹謗鬱青嵐的那些言論,早就被收集在案。
她還在公開場合,追趕鬱白夏跟林球球倆孩子。
卻在忽然之間,完全消
失蹤跡。
“什麼意思?”鶴覃抬眸,
冷聲問道。
“無法定位龐娟的手機,
監控攝像頭也沒找到龐娟的身影,她兒L子鬱東東昨日被鬱先生經紀人鐘離帶走。”秘書頓了頓:“鬱先生似乎也知道龐娟失蹤的事。”
“讓鐘離把孩子帶走,應該是提前保護的意思。”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秘書的嗓音中不帶猶豫:“我認為,龐娟的失蹤是非自願的。”
如果真是獲利出逃,龐娟不可能丟在鬱東東。
隻可能是——
沒辦法帶走鬱東東。
或者——
幸好鬱東東沒跟她在一塊。
鶴覃陷入沉思,鶴氏搜集的證據,隻要鬱青嵐需要,可以隨時把龐娟送進監獄,吃幾年牢飯。
沒想到出了意外,龐娟不見了。
“你覺得,對方的目的?”鶴覃冷聲問道。
秘書思索片刻:“非自願的情況下,對方無非兩個目的。”
“一、錢。”
“二、閉嘴。”
“我調查過龐娟的銀行賬戶,她的賬戶裡並沒有大額資金出入。”作為鶴覃的秘書,在向他彙報之前都進行過調查。
若是為錢,龐娟連贖金都交不出來,如何讓對方願意耗費人力物力將她綁走。
必定是因為,龐娟掌握到了會損害他利益的信息。
“你認為龐娟現在還活著嗎?”
“活……活著?”秘書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您的意思……”
還有人敢在華國境內sha人滅口。
“什麼樣的人確保不會說話。”鶴覃淡淡掃了他一眼。
秘書無言,儘管依舊心存僥幸,但不得不承認。龐娟尚存生息的可能性,沒有那麼大。
“一旦沒有龐娟這個人證,難以揪出幕後黑手。”
幕後的人,肯定熟悉娛樂圈內輿論導向的操作。他才會在龐娟視頻發布的第一時間,立刻聯合營銷號、水軍,讓事情馬上發酵。光靠路人,沒法將輿論如此迅速對鬱青嵐不利。
他們混入了職業黑粉,讓鬱青嵐的風評迅速下降。
而現在,龐娟失蹤,他們即便找到黑手,也沒法直接指控。
“先去讓人查,龐娟最後一次出現在哪裡。”鶴覃思忖片刻,對秘書下指令。
“是。”
*
孩子們被保姆車拉到蔬果種植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