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工作人員有些尷尬,方才的確是他們工作失誤。
“我們先將鬱白夏跟鶴駁送到花田集市,然後回來接你。”將米露抱起,工作人員上下打量米露,發現她胳膊處有微微擦傷:“我先送你回彆墅去上藥。”
“我不去,我才不去,就讓我死在這裡吧!”
米露耍脾氣,不肯配合。
工作人員咂舌:“你這說的什麼話?”
“你們丟下我,不就是想讓我沒人管,死在這裡嗎?”米露振振有詞:“現在你們如願了!”
“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米露皺起眉,一臉苦悶。看著自己滲血的胳膊,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那我先送你去醫院。”其實這點傷口,回彆墅用醫藥箱處理包紮就可以。但工作人員也怕米露後期會訛上自己,保險起見不如送去醫院。
“你要給我媽媽打電話,告訴她我受傷了!”米露吸著鼻子說道。
“行,知道了。”拍了拍米露身上的灰塵,小裙子繡著蕾絲邊,已經變得灰撲撲。
很難清理乾淨。
將米露一把抱起:“走吧。”
米露這才乖乖圈著工作人員的脖子,她要是再發脾氣,也怕工作人員真把她丟在這兒。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畢竟才是個六歲小女生,驕縱任性慣了。卻也從沒受過這種罪,還真把小公舉嚇得要收斂起來。
全程沒再吭聲,可憐地吸著鼻子。
*
鬱青嵐跟於浩來到鎮子上。
跟海邊彆墅不同,鎮上的房子大多兩二樓的獨立民居,屋簷上翹,風格古樸。各家都有小院子,院子裡種滿了不少花。
薔薇繞著柵欄向上蜿蜒,綻放肆虐的生命氣息。
“我得問問,鎮子酒吧在哪兒。”於浩一心找家酒吧駐唱,畢竟他心內搖滾魂不死,還想再次rock起來。
鬱青嵐以前在酒吧當過調酒師,聽於浩想去酒吧,便也蠢蠢欲動地打算跟過去。
倆人問了路。
沿著青石板路往前,來到儘頭。
看到門簷下掛著的門楣,青森酒吧。
“聽這個名字,就不像什麼正經rock酒吧。”於浩略有失望:“沒關係,我可以感染他們,搖滾起來。”
話鋒一轉,又很快振作起來。
於浩倒是很會調節自己的情緒價值。
鬱青嵐下車,站到門口。玻璃門緊閉,從外麵也看不到裡麵的情景。鬱青嵐試探地張望兩下,隨後將手放在門上。
推了下,沒推動。
“有人嗎?”敲了倆下門,無人應答。
於浩戴上墨鏡,單手插在褲兜裡,左右張望了下。
找到門邊上的摁扭,摁了下去。
隨後響起刺耳的警報聲:“你乾嘛?”鬱青嵐緊張地問道。
推
了推鼻梁上的墨鏡:“這個方法最快。”
鬱青嵐:最快挨揍。
果不其然,酒吧門迅速被人從裡打開,走出來一名穿著青衫長袍的青年男人。男人膚色白皙,身形板正,模樣俊朗。
鼻梁上盯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鏡腿上勾著金色鏈條。
禁欲係。
鬱青嵐腦海中閃過這個詞。
男人麵無表情,掃了眼警報器,再看向鬱青嵐跟於浩:“你們倆位有什麼事嗎?”
於浩用胳膊懟懟鬱青嵐,示意他先開口。
鬱青嵐:——
敢做不敢當。
“抱歉,我們是來找工作的。”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找工作?”
“找工作需要摁我的警報器?”
鬱青嵐隻得再次道歉:“我們是不小心摁到的,絕對不是有意。”
“這個報警器,被我刻意藏起來。”青年鳳眼上挑,掃了眼紅色的小圓點:“你們的不小心還真是刻意呢。”
鬱青嵐:“抱歉。”
(。?_?。)
青年上下繼續打量鬱青嵐,忽然轉變話鋒:“你們來找工作?”
“嗯。”
“為什麼想來酒吧打工?”青年唇角勾笑,露出單邊酒窩:“知道我們酒吧的工作內容嗎?”
“……他會彈貝斯,還能駐唱。”鬱青嵐乾巴巴地自我介紹:“我會調酒。”
青年看向一旁的於浩,顯然對於飄柔代言人略帶嫌棄。
眉頭輕蹙:“我們酒吧有自己的駐唱,不需要彆人。”
於浩心有不甘:“彆這麼快決定,我的能力不比他們差!”他伸出手,露出大花臂:“你看,我是不是更有feel。”
“我們酒吧樂隊是民謠風,不是搖滾風。”顯然青年對他的大花臂不感冒。
吃了個閉門羹,於浩揉了揉鼻尖:“誒呀,我也可以玩民謠的,主打就是一個風格多變。”
鬱青嵐無語。
青年思忖幾秒後,衝他說道:“進來吧。”
率先轉身,抬腿進入屋內。
酒吧內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隻能隱約看到吧台,雅座還有駐唱舞台,的確是個酒吧該有的規模。
於浩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挺符合我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