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菟哥哥,你手裡是什麼東西?”鬱白夏開口,嗓音天真稚嫩,似乎就是對林菟手中的東西純純好奇。
林菟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鬱白夏眯起眼,更覺可疑。
林菟出現在這裡的目的,顯然是衝著他來。
又似乎很緊張手裡的東西,難道跟他此行目的有關?
鶴駁同樣注意到林菟的彆扭緊張,朝他走過去,漆黑的眸子不帶一絲感情,冷冷地看著他。
“可以把你手裡的東西拿出來,”鶴駁衝他伸出手:“給我看看嗎?”
林菟下意識後退一步。
試圖逃避的舉動讓鶴駁更加鐵了心:“交給我。”
林菟知道,他越掩飾、越抗拒,鶴駁越追得緊。
乾脆把心一橫,伸出手將手中的小瓶子遞給鶴駁。
這是一隻外形很普通的瓶子,小小的玻璃瓶身,裡麵是透明液體,瓶口小木塞。
鶴駁看不出異常,為何林菟如此緊張。
鬱白夏湊過來,伸手想拿過瓶子仔細看。被鶴駁躲開:“你彆碰。”
瓶子肯定有古怪。
也許是瓶身,也許是瓶子裡的液體有古怪。
既然是衝著鬱白夏來,他便要完全保護好鬱白夏。
眸光如冰涼的刀子,朝林菟射去。
鶴駁沒有再過多揪住這件事不放:“你可以回去了。”
錯愕地看著鶴駁,林菟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易就放過這件事。
“我、可以回去了?”
鶴駁嘲諷:“難道你想睡這房間?”
林菟識趣地連連搖頭:“當然不。”
“我這就走。”
趕忙轉身離開房間,林菟走出門,忍不住靠在牆上劇烈喘氣。
隨後蹙眉咬唇。
那瓶藥水是秦西就給他的。
“這是我特意找來的東西。”陰著臉將一隻透明玻璃小瓶子遞給林菟,秦西就獰笑道:“最好讓鬱白夏喝下去。”
“這裡是什麼東西?”林菟心底產生不妙的預感。
“讓鬱白夏變傻的東西。”秦西就道:“如果不能喝下去,抹在他身上也是好的。”
林菟有些害怕地看著小瓶子。
那他不小心,沾上這東西,是不是也會變傻?
秦西就把這東西交給他,考慮過安全性嗎?
見林菟猶猶豫豫,秦西就不耐冷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鶴駁現在明顯心思都在鬱白夏身上,你的性子本就不討喜,拿什麼去跟他爭。”
“既然沒法提升自己的競爭力,你便隻能去摧毀彆人。”
“記住。”秦西就難得教給林菟道理:“你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彆人得到。”
林菟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這個在林勝麵前向來裝作溫柔順從的男人,究竟藏著怎樣一顆歹毒的心。
上一世,他被秦西就利用,成為墊腳石。
這次,他與虎謀皮,似乎也是個不理智的行為。
現在那瓶藥水在鶴駁手裡。
若是他不明就裡,把瓶子打開——
害怕地捂住唇。
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轉身正想去告訴鶴駁,林菟立刻僵硬住。
他該從何說起。
總不能將事情和盤托出,那樣的話鶴駁也會厭煩自己。
林菟矛盾又糾結。
隻能頹然放棄。
轉身往樓上跑,他得趕緊去找秦西就,問問他是否有解藥。
*
鬱白夏看著鶴駁手裡的瓶子,輕輕開口提醒:“哥哥,你最好也彆碰這個東西。”
林菟圖謀不軌,若是毒藥什麼的,他們都可能遭殃。
鶴駁點點頭:“嗯,放心。”
他抬手輕輕rua了把鬱白夏的發頂:“你以後不要跟林菟單獨接觸。”
“好。”
彎腰將奶團子抱起,放回床上:“我去替你倒水。”
鬱白夏下意識地反手,拉住鶴駁的手:“哥哥,我不想喝水了。”
“你彆去。”
鶴駁遲疑幾l秒,安慰道:“沒事。”
說罷,便站直身體走了出去。
剛關上門,鶴駁的眼神瞬間變得冰涼。
他走到窗台邊,抬手看著手中的玻璃小瓶子。
有人要對鬱白夏不利。
而他、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翌日。
鬱白夏的房門被人啪啪敲響。
奶團子在床上翻了個身,蹙眉扭動屁股,不肯睜開眼。
“鬱白夏、鬱白夏!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嗎?”
門外響起雙胞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