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也沒想到,瓢潑大雨、海邊彆墅,真就發生意外。
窮凶極惡的狂徒闖入彆墅,幸好是被及時製住,否則還真是不堪設想。
彆墅裡還有不少小孩兒,真怕傷到孩子。
沒想到鶴駁看起來年紀小,出手快、準、狠。
直接將歹徒降服。
“鶴駁,你可真厲害啊。”有人忍不住誇讚:“要不是有你在,今天大家可都麻煩了。”
鬱白夏捏著下巴,如實說道:“他大概是很久沒吃東西,沒有力氣。”
看似個子高大,實際上就是空架子。
是以才會被輕易鉗製。
鶴駁點點頭,認同鬱白夏的說法。
倆兄弟如此客氣,節目組的人也沒再說啥。
安排車子將所有人送往機場,以免再發生意外。
鬱青嵐心疼地看著鬱白夏臉上的傷口,儘管已經包紮,貼了個卡通創可貼。還是讓他不放心:“回帝城後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鬱白夏搖搖頭:“爸爸,這就是小傷。傷口很快就愈合了,一點事都沒有。”
“不行,留下疤痕可怎麼辦?”
“我是男孩子,臉上留疤也沒關係。”
奶團子雙手叉腰,一臉不以為然。
好似臉上留疤是驕傲證明。
小甲趁機說道:“鬱白夏,你放心。要是以後沒人喜歡你,我就娶你。”
鶴駁:——
他將小孩兒護在身後,稍稍拉開倆人距離。
再不出手,這倆小孩說不定打算私定終身。
“小甲。”感受到鶴駁的不悅,鬱白夏偷偷瞄了眼身前的少年:“我們都還小呢。”
“我又不是說現在就娶你。”小甲不以為意:“等我們都長大了,我娶你。”
“拉勾勾。”小女孩兒自說自話,伸出小拇指。
她的舉動,不光把鶴駁惹急了。
也把她哥大甲給惹急。
“憑什麼你能娶鬱白夏,我也要娶鬱白夏!”大甲一本正經地衝鬱白夏說道:“鬱白夏,我是男孩子。”
“男孩子才更懂男孩子的,我會好好照顧你。”
“以後,我賺的所有錢都給你花,讓你買好吃的,住大房子。”
“不跟你吵架,隻聽你的話,你讓我脫光衣服睡外麵也可以。”
鬱白夏:“——我為什麼會提這種奇怪的要求?”
“我媽媽就會讓我爸爸這樣……唔……”大家還沒說完,被於浩急吼吼地捂住嘴巴,連著小甲一塊往外拖。
“哈哈哈,小孩兒亂講的,你們彆在意。”
鶴駁:“夏夏是我弟弟,我會負責照顧好他,不用你們操心。”
“可不是嘛。”於浩讚成點頭:“我家這倆孩子就愛鹹吃蘿卜淡操心,快走快走吧。”
冷冷盯著於浩一家的身影,鶴駁臉色如冰。
直到衣擺被人輕輕拉住,晃了兩下。
鶴駁垂眸,目光對上奶團子無辜單純的視線。
“哥哥,你放心。”
鬱白夏的嗓音軟軟:“我不會跟其他人走的。”
鶴駁:……
“我隻跟你、爸爸還有鶴爸爸一起。”
隻要你們不趕我走。
鬱白夏在心底默默加上這句。
現在鶴家人對他很好,把他當成自家人看待。可人心瞬息萬變,也許明天鶴駁就會厭惡他。
跟原書中般,對他愛答不理,極度厭煩。
到時,他還是那個可憐小炮灰。
鶴駁反手捏住鬱白夏的手,軟軟綿綿,仿若無骨。
拇指指腹在鬱白夏的手背上輕輕撫觸,跟凝脂般光滑:“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少年的話,也許跟玩笑似的當不得真。
但誰都不知道,這話在鶴駁心中的分量,鄭重又珍視。
鬱青嵐定定看著倆孩子,沒有開腔。
畢竟鶴駁也隻有十來歲,將來的事情如何說得準。人心不古,更何況他們還沒有血緣關係。
不會分開的,隻有他跟奶團子。
“阿駁。”鬱青嵐對繼子始終無法完全放下心防:“收拾東西,我們也出發去機場。”
“好。”鶴駁牽著鬱白夏的手,走上樓梯。
鬱青嵐張了張嘴,很想說什麼。
終是沒有說出口。
他能說什麼,提醒鬱白夏。他們還隻是小孩兒,說出的話做不得數。但鶴駁這孩子,身上總是透出一股跟少年人不符的成熟。
跟在鶴覃身邊長大的狼崽子,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他家隻知道吃的小傻白甜,如何鬥得過狼崽子的心思。
他就算苦口婆心,也隻是多餘。
將嘴邊的話咽下,鬱青嵐等在客廳,沒有跟著上樓。
*
恒青接到電話,連酒吧門都沒關上。
匆忙趕往派出所。
花田鎮地處邊陲,居民生活祥和,連打架鬥毆都鮮少發生。頂多就是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沒想到今天會關押從彆國出逃來的通緝fan。
所有小警察伸長脖子張望,同樣八卦心肆虐。
派出所大門被人推開,隻見青森酒吧的老板喘著粗氣,從外麵跑進來。
難免好奇:“恒老板,你怎麼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酒吧遇到劫匪了?”
大夥都很關心。
恒青輕吸兩口氣,讓情緒鎮定下來。
“慕軒人呢?”
“老大在裡麵。”
恒青抬腿就讓裡麵走,被人攔下來:“恒老板,你現在最好彆過去。”
“老大不知從哪裡抓來一個偷渡的通緝fan,這會兒正在審訊犯人呢。”他們都沒見過世麵。
慕軒拎著人進來,就鐵青著臉關上審訊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