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覃抵著他的額頭:“放心,不會有人看見。”
沙啞的嗓音中難掩悸動,輕輕喘息。
“嗯……”
鬱青嵐低低呻丨吟。
鶴駁:抱歉啊爸爸,你恐怕要打臉了。
過了幾秒,他反應過來。
轉身關上門。
這會兒去打擾鶴覃,恐怕明年清明他的墳頭草都要有半尺高。
再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影,鶴駁目光流露出些些柔色。
摸黑走進浴室洗澡。
翌日。
鬱青嵐頂著大黑眼圈,從樓梯上下來。忍不住伸手扶著腰,打了個哈欠。
一副操勞過度的模樣。
鶴駁抬頭看了眼鬱青嵐,眼神複雜。
又垂下眸。
鬱白夏看了眼鬱青嵐,若有所思。
其中深意似乎已經了然。
兩兄弟的動作間暗藏著某種默契,鬱青嵐收斂容色,看著兄弟倆。
總覺得這兩兄弟之間有貓膩。
“早,爸爸。”鬱白夏朝鬱青嵐招呼。
鬱青嵐哆嗦著雙腿往餐桌邊走去,鬱白夏敏銳地察覺到他走路的異常。
“爸爸……”
鬱青嵐以為鬱白夏擔心自己:“我沒事,就是腿有點軟。”
“爸爸,你也是運動過度?”
鬱白夏的話說得順口隨意。
隻以為奶團子因為昨晚練習網球揮拍,遷移生活經驗呢。
並不會認為他的話彆有深意。
“額……昨晚稍稍運動了下。”鬱青嵐彆彆扭扭地挽尊:“最近有點長胖了,是該運動運動。”
“跟爸爸一起?”
奶團子話音剛落,鬱青嵐差點被自己一口口水嗆死。
“……是、是吧。”
鶴駁朝鬱青嵐看了眼,像是在說:可彆說了。
鬱青嵐接收到他飽含深意的目光。
像是做賊心虛般,摸了摸鼻梁,走到桌邊,拉開椅子坐下。
管家推著小餐車:“今天準備了和牛小排哦。”
將豐盛的早餐端到桌上,管家反應過來,桌上缺了位重量級人物:“先生呢?”
鬱青嵐頭都沒抬:“他死了。”
剛說完,就見鶴覃從樓上下來。
鶴覃剛洗過澡,發梢還帶著未完全乾的水漬。
聽到鬱青嵐頗為怨念的嗓音,腳步頓了下。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走下來。
“需要咖啡嗎?先生?”管家做作地提了一嘴。
實際上,鶴覃每日早上喝咖啡是固定選項,管家還能不清楚他的習慣?
純純多此一舉。
鬱青嵐扭頭,見鶴覃出現。
冷著臉哼了聲,扭回頭。
鬱白夏朝鶴覃打了聲招呼:“鶴爸爸,早上好。”
鶴覃微笑著應聲
。
在鬱青嵐身旁,拉開椅子坐下。
鬱青嵐埋頭喝紅豆沙,紅豆沙綿軟,放入了陳皮,不會過甜過膩,味道很不錯。
“蝦餃。”
鶴覃夾了一隻蝦餃,放進鬱青嵐盤中。
兩人的氣氛多了一種無聲默契。
鬱青嵐的動作頓了頓,捏起筷子將蝦餃夾嘴裡,咀嚼了兩口咽下。
鬱白夏定定看著兩人,忘了自己要吃飯。
被鶴駁輕敲了下腦袋:“快吃,今天要上學。”
一聽到要上幼兒園的噩耗,鬱白夏瞬間不淡定。
“啊?誒?”
鶴駁輕笑:“你都還沒上幾天呢,就開始厭學了?”
鬱青嵐巴巴看向鶴覃。
“你看鶴覃也沒用。”鬱青嵐將他的小打算扼殺在搖籃裡扼殺在搖籃裡:“必須要上幼兒園,不能找理由。”
鬱白夏癟著嘴巴。
鶴覃看著奶團子的模樣,有些心軟。
正思索著如何開口,被鬱青嵐丟了個白眼:“你不準心軟。”
鶴覃:……
鶴總在商場上,何時有過心軟這個字眼。
偏偏麵對家裡的奶團子,總是會心裡軟塌塌的。
“夏夏,一會兒爸爸送你去學校。”鶴總主動承擔起送娃上幼兒園的重任。
鬱白夏抿著唇,忽然丟下筷子抱著肚子:“啊,好疼,我肚子好疼!”
鬱青嵐:“你是我生的崽嗎?為什麼演技這麼差!”
“我當然是你的崽,演技也隨你。”
管家見勢不妙,父子倆得吵起來啊。
趕緊湊到鬱青嵐耳邊,小聲道:“鬱先生,你說白夏少爺會不會在幼兒園裡受人欺負,隻是不敢說。”
“所以才會對上幼兒園如此排斥?”
鬱青嵐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