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哥,你說——”有人愣大頭:“你哥是誰?”
於頌勾起唇角,沒有說話。
鶴駁跟鬱白夏,當初有多火啊。
基本上全民都認識。
即便是節目結束有幾年光景,前段時間鶴駁拿到金獎的新聞還是上了各大自媒體頭條。
智商卓絕的天才少年,家世顯赫,容貌俊朗,上帝給他關了哪扇窗?
而這個在學校對麵胡同裡,開著一家遊戲廳的落魄小老板,居然跟鶴覃還有關係。
“頌、頌哥,沒想到你也是富二代啊。”有人結結巴巴開口。
“我跟鶴家沒有關係。”於頌哈哈笑:“我姓於,不姓鶴。”
“那……”
眾人一頭霧水,一會兒說鶴覃是他哥哥,一會兒又跟鶴覃沒關係。
“這次謝謝您。”鶴駁拎著鬱白夏,朝於頌點頭致謝。
於頌笑了下:“他們肯定還沒走。”
“你們最好能找人來接。”
鶴駁點點頭,掏出手機,給季月白打電話。
季月白的嗓音在那頭略帶急促:“你們在哪?”
“學校對麵的遊戲廳裡。”
“好,千萬不要隨便亂走。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季月白頓了頓:“我這就派人去接你們。”
掛斷電話,鶴駁看向於頌。
“你怎麼認出我們?”
“問這個問題……”於頌好笑:“你是突然降智了麼?”
看著麵前的男人,身形瘦削,胡茬沒有剃掉,一副邋裡邋遢的模樣。但是細看之下,目光澄澈清明,身姿挺拔,全然沒有頹廢的喪氣。
於頌。
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聽過。
鶴駁微微蹙眉:“慕軒一直在找你。”
聽到慕軒這個名字,於頌的臉色略微凝滯。
“嗬嗬。”於頌輕笑兩聲,岔開話題:“餓了沒?遊戲廳裡還提供餐食,你們要點些什麼?”
“頌哥,我們也餓了。”其他人跟著嚷嚷:“不如我們也吃點東西再走?”
“行啊,不過我可說好,大家吃東西都要給錢。”
“啊?”眾人錯愕:“我們特意趕過來,替你撐腰,你居然還要我們給錢,實在是過分了啊。”
“我開門做生意,當然不能做虧本生意啊。”於頌不以為意:“你們生意都比我好,就當是照顧一下弱勢群體。”
“呸呸呸。”
“我們養家糊口,你開這家遊戲廳沒什麼生意,也照樣沒關門。說明你根本就不在乎這點錢,彆以為我們不知道。”
“就是,之前還不知道你為啥這麼豪橫,原來是鶴覃的弟弟。”
“你才是咱們這裡最有錢的人!”
於頌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跟你們說這麼多了,我跟鶴家真沒關係啊。”
“旁係也是血緣關係,你不用解釋了。”
鶴駁拉著鬱白夏,走到餐吧邊。貨架上放著許多小零食,都是些垃圾食品,他絕對不可能讓鬱白夏吃。
鬱白夏則看著這些東西眼饞。
這些可都是童年回憶小零食,鶴家絕對不允許他吃這些東西。
因此他隻是知道,還沒嘗過。
“哥哥,我想吃鍋巴。”鬱白夏又指了指素食牛肉:“那包似乎也不錯。”
鶴駁就知道,一旦被鬱白夏瞧見,肯定躲不開被覬覦的份。
無奈扶額:“夏夏。”
“爸爸在,也不會允許你吃的。”
鬱白夏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這會兒不是爸爸不在呢嘛。”
“你就讓我吃一口,我嘗嘗味道嘛,好不好哥哥?”
鶴駁最遭不住鬱白夏撒嬌。
“好吧。”
從餐食台上,取下一包素食牛肉,還有香辣鍋巴。幸虧這些都是小包裝,鬱白夏就算吃也吃不了多少。
鬱白夏高興地抓著這兩包零食不撒手。
於頌看著小孩兒高興的模樣,忍不住目露疑惑:“你到底幾歲啊?”
鬱白夏瞪了他一眼:“不要你說。”
他坐在一旁凳子上,拆開包裝袋,開始哢嚓哢嚓啃鍋巴。
全然忘記他們目前還處在不太安全的狀態。
鶴駁倒是沒忘記,他走到窗戶邊,透過窗戶看遊戲廳外的動靜。果然發現行蹤鬼鬼祟祟的男人變多,他們裝作隨意地出現在各個出口。
實則忍不住朝遊戲廳門口張望。
他們現在隻能按兵不動,等季月白來接。
他才恍神的功夫,鬱白夏已經偷摸伸出手,去拿第二包鍋巴。
鍋巴口味香辣,嘎嘣脆又帶著米香,味道很不錯。
“夏夏!”
鶴駁沉聲警告。
鬱白夏縮了縮肩膀,默默收回手。
“哥哥,再吃一包而已啦。”
鬱白夏伸出一根手指,楚楚可憐。
鶴駁輕輕搖了搖頭。
鬱白夏隻得無奈地用力歎氣:“哥哥!”
“喊再多聲哥哥都沒用,不行就是不行。”鶴駁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