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毯子染上大片紅梅,看著十分駭人。
“殿下,疼。”
陶厭有什麼委屈,隻要他在程喜身邊,那就一定會表露出來。
程喜本來就是個比較悶的性子,要是他不主動些,簡直沒法相處。
男人撒起嬌來,一點都不遜色姑娘家。
程喜輸送靈力到他體內,慢慢的替陶厭梳理著他體內的經脈和暴動的靈氣。
當年她和陶厭修煉的都是屬於無極宗獨門的秘訣,後來進入小秘境之內得了新的天級秘籍,便把從前的修為悉數費了,從頭開始。
如今兩個人修煉的還是同根同源的秘法,但是和無極宗已然沒有半分關係。
隨著修為的不斷提升,她對靈力的把控已經到了相當精準可怖的程度,幾乎是細若遊絲的靈力在陶厭的體內疏導。
對修士來說,讓彆的靈力進入自己的體內是大忌,越是高階就越是排斥其他人。
不過陶厭就像是一隻受到主人愛撫的貓,毫無顧忌的癱倒在地,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從痛苦轉為輕鬆,偶爾還有兩聲歡愉的聲音溢出。
他戒心極重,但是表現的對程喜毫不設防,身體的放鬆就是最誠實的表現。
若是聽聲音,要是有人路過,還會以為他們兩個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暴動的靈力全部疏導完畢,陶厭大汗淋漓,烏黑的頭發濕漉漉的。
他微喘著氣,還記得給自己施一個清潔術,等到渾身上下清清爽爽才爬到程喜身邊,枕在她膝上。
他極為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對程喜道:“殿下,我困極了。””
程喜低頭看他:“困了便睡吧。”
“那若是我稀裡糊塗的做些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不會怎麼樣的。”
“那我睡了。”
陶厭到底還是扛不住,閉上了眼睛。
房間裡的香料靜靜的燃燒著,一縷青煙徐徐的冉起。
程喜就這麼坐著,視線移到外頭,有月光站進來。
清冷的光線隨著時間緩慢的移動,終於到了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
原本說自己困倦至極的陶厭,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但是這一次出現的人,神態氣質和先前那個判若兩人。
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周圍的環境都變化起來,外頭那些魔獸仿佛嗅到了什麼特彆的氣息,開始躁動不安。
這個陶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程喜麵無表情手起刀落,他便再度昏睡下去。
程喜這一枯坐,便是一整宿。
等陶厭醒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問她:“昨天他出來沒?”
“出來了,不過我把他打暈了。”
可能是因為以前生活的太苦,陶厭在修煉的過程中就滋生了心魔。
這心魔每次出來都要鬨騰,如果陶厭狀態比較好,程喜還得和他打一頓,這個家夥才能消停下去。
陶厭小小鬆了口氣:“真是辛苦殿下了,待我尋到最後一味,霧中花,就能突破現在修為。”
撐過這個小境界,就能消滅他的心魔了!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已經進入到後半段,這個過度有點點難寫哈,等我度過卡文的這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