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chapter 64(2 / 2)

“也許。”

“什麼嘛,明明就是索翠大人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狐妖頓時哭的更大聲了,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可惡,為什麼輪到我就這麼倒黴,其他妖怪都是安全的看完了又安全的回去的!”

“……”

你也沒有受傷吧……栗花落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麵上還得不動聲色的看著狐妖抹眼淚。

“明明隻是個人類而已……”狐妖抽抽搭搭的說著,“索翠大人、才不會喜歡他的對吧。”

“……什麼?”栗花落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就是,大家都說,索翠大人喜歡上這個人類了。”狐妖對著手指,委屈巴巴的說道,“從把他撈上來之後一直寸步不離,連搶友人帳都沒那麼上心了……之類的。”

瞎說,我早上還讓幾個小妖怪去拖夏目後腿來著。

栗花落抬起頭看了虛一眼,又飛快的收回視線。這個距離對方不可能聽不見狐妖說的話,應該是完全不在意吧。

“不要胡說。”栗花落皺著眉,看著停止哭泣的狐妖,“沒有那種事。”

“可是明明上次撈起來的那個人,索翠大人你都隻讓夏目來照顧他的……”

“那是因為那個人看不見妖怪。”

栗花落心平氣和的解釋清楚,三言兩語把狐妖哄走,抬起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覺得心神俱疲。

“上次撈起來的人?”虛看著她。

栗花落簡略的回答:“是銀時,不知道怎麼就掉進河裡了。”

聽到這個名字的虛臉上流露出幾分興味,眼底隱約有些惡意如潮水湧動,卻語氣溫和的說道,“是鬆陽的那個學生麼?”

“嗯。”

栗花落看了他一眼。

和虛的相處開始趨向平和應該是件好事,但她總覺得對方之前說的以後不會再讓鬆陽出來是認真的。

……嘛。

這些都無所謂了。無論是虛也好,鬆陽也好,最後都是要回到靈脈另一端那個世界的。

她已經開始認真思考,到時候是不是直接把人打暈扔下去算了……能不能成功打暈這也是個問題。

總覺得不會太容易。

“在想什麼?”

“一些小事而已。”栗花落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側過臉認認真真的看著虛,忽然說道,“不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什麼?”

“你和鬆陽其實是同一個人這件事。”索翠的臉無論說什麼,都會給人其實是在說特彆嚴肅的事情的感覺,“如果不是說親眼見到了,完全沒辦法想象吧。”

“是嗎?”虛彎了下眼睛。

關於其實這具身體裡還曾經存在十幾個人格,如今卻隻剩下虛和鬆陽兩個人的事情……如果知道了的話,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不要吵。

他垂下眼睛,語氣森冷的對著有些焦躁的半身說道。再抬起眼的時候,栗花落已經在對麵坐下來。

沒有聽到腳步聲,也沒有感覺到氣息的接近。

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來,然後一言不發坐下,平靜的看著他。

妖怪……麼?

虛想著。

“不過……鬆陽的學生知道哦。”虛輕輕說道,毫無征兆的換了個話題。

“哪一個?”

栗花落反應很快的接上去。她都不知道鬆陽存在著另一個人格,怎麼會有其他人比她更早察覺這件事。

“好像叫做……高杉晉助。”虛似乎回憶了一下,微笑著,“應該是這個名字吧。意外的敏銳呢。”

“晉助……如果是他的話倒也不是特彆意外。”栗花落點頭,“應該不是在私塾的時候知道的吧?”

“不是。”

栗花落鬆了口氣。如果在私塾裡鬆陽露出異樣的話,怎麼都應該是她最先察覺到不對勁才是。怎麼可能會是那三個小孩子。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重點錯誤的栗花落在自尊心得到滿足之後,非常爽快的把這個話題掀過去。

虛也配合的換了個話題,他屈指敲了敲桌麵:“那個人類……”

“夏目嗎?”說到這個,栗花落回憶了一下妖怪們的報告,忍不住笑起來,“是個很有趣的孩子,對吧。”

明明被小妖怪們弄的焦頭爛額,卻根本沒辦法擺出凶神惡煞的表情來把他們嚇走,隻能滿臉苦惱的哄著。

所以在發現這一點之後,栗花落派出去的就都是些妖怪幼崽。

“當然,也是個非常溫柔的孩子。”栗花落這麼總結道。

察覺到自己的話可能有點多了,栗花落輕輕咳了一聲,重新擺出端莊高冷的表情,抓起旁邊的書看了起來。

原本銀時在的時候的漫畫,已經被栗花落如數送了回去。現在留下來的都是些嚴肅文學,但都是栗花落在看,虛對這些毫無興趣。

——偶爾倒是會翻一下妖怪們送來的古籍。

休假任務的用時往往不會太長,畢竟隻是小打小鬨的搗亂,用來調節可能會受到正式任務影響的心情。

因為銀時和虛造成的意外,這次逗留的時間已經有點超時。總部可能會到察覺不對,但等那邊察覺就太被動了,所以還是主動遞交報告比較好麼……

尤其是那條作為媒介的溪流。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有點走神,栗花落放空了一會兒思緒,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不太清楚自己剛才發呆的時候在想什麼了。

她擰著眉頭,努力回憶了幾秒,隻隱約記得好像是跟虛有關的事情。……聯絡總部?

栗花落眨了下眼睛。

虛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栗花落身前,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她的神色變化。

“……什麼事?”栗花落仰起臉。

這張臉和記憶裡完全不同,個性也截然相反。儘管細節明確的告訴他就是同一個人沒有錯,但還是令人心生不悅。

……比如對那個叫夏目貴誌的人類太過關注了。

她的注意力完全在那個孱弱的人類身上。和以前……不,比以前關注吉田鬆陽還要更加關注那個人。

虛眯了眯眼睛。

被虛總冷酷的氣場籠罩的栗花落仍然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關注夏目純粹是對待主角的特殊待遇,換總部裡任何一個人過來都是這樣。

也許還有點出於個人對那孩子的欣賞與喜愛……但跟之前對待銀時他們三個不是一模一樣嗎?

隻可惜現在站在麵前的不是善解人意的吉田鬆陽,而是某種意義上來說異常幼稚的虛。

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眼裡隱約的茫然已經把栗花落完全沒發覺自己的錯誤這件事表露無疑,虛稍微用了點力氣把人從椅子上拽起來。

“你做……”什麼?

話才說半句就強行被吞入口中,唇齒被強行撬開,後頸傳來的力道大的令人懷疑反抗的話就會被掐斷脖子。

不不不……這種態度也許並不是錯覺也說不定。

本來不是錯覺吧!

手腕被死死扣住,震驚到忘記反抗的栗花落盯著二度近在咫尺的麵容,腦海裡恍恍惚惚掠過滿屏幕的亂碼。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本反派任務局不像隔壁造夢組一樣全程監控錄像返回之後還要回放剪輯……?

話說身為妖怪被親到喘不過氣是不是有點丟臉。

在窒息的前一刻,終於被鬆開的栗花落直接倒進虛懷裡。男人抱住她,聲音低沉中透著點沙啞,絲絲縷縷的曖昧氣息順勢纏繞上來:“懂了嗎?”

……老實說,不太懂。

栗花落麵無表情的想道,她把臉埋進虛的懷裡,閉了閉眼睛,覺得有一點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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