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苼已是強弩之末,肉身處在崩潰邊緣,活不了多久。
但留此女活著,變數太多,為父心中難安。
你傷勢恢複後,立刻再去尋她,打碎她的肉身,令她再
無翻盤之可能。」
薛九姝聞言立刻瘋狂搖頭,眼露驚恐:「不!父親大人,那向苼就是個怪物!
每每將之逼到絕境,她總能爆發出更強的實力,我殺不了她的!」
薛九姝說到這裡,忽然雙目一亮,提議道:「父親大人,您何不親自出手?隻要您肯出馬,向苼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扭曲人影沒有回應,過了許久,方才深深歎了口氣:
「九姝,你太讓為父失望了。為父培養你數十萬年,竟讓你養成這般膽小怕事的性子?」
說到這裡,扭曲人影的語氣變得淡漠:「你不配再當為父的女兒。」
薛九姝身子狠狠一顫,立刻慌聲道:
「女兒說錯了!此等小事怎好讓父親大人親自動手?
女兒傷勢恢複後,立刻就去找向苼麻煩!」
「九姝,有些事,機會隻有一次。」
扭曲人影掐住薛九姝脖子,提到與麵前,眼中露出憐愛之色:
「你活到現在,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麼?」
說著,扭曲人影手中力道緩緩加重。
薛九姝窒息難當:「父…父親……饒命,女兒…知錯……再給女兒……一次機會,女兒一定……」
哢嚓!
頸骨折斷,聲音戛然而止。
扭曲人影將薛九姝神魂抽出,丟下破爛的肉身,雙手一陣揉搓。
片刻後,一支極為漂亮的血色箭矢,靜靜躺在扭曲人影掌心,其上血色光亮起伏,仿佛在呼吸。
看著箭矢,扭曲人影眼中閃過一抹滿意之色,搖身一晃,變作一把灰色長弓。
血色箭矢自行飛落弓上,弓弦漸張如滿月。
而後弓如霹靂,箭矢化作一道璀璨的血光,穿透虛無之中的天地囚籠,射入無垠星空。
這一箭射出,亂流深處的弓身黯淡些許,重新化作扭曲人影。
他抬頭望望向虛無壁障上緩緩彌合的窟窿,眼中冷意一閃而逝。
向苼此女,他此前從未放在眼裡。
待得真正入眼時,這個變數,已然超出了它的掌控。
特彆是那道怪異的紅色禁製,令它感覺十分不好,它本能地不想與之多作接觸。
而且比起親自出手,他更喜歡借刀殺人。
念及此處,扭曲人影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自相殘殺的好戲,他最喜歡看了。
同一時刻,走在湖麵上的向苼感知到一股異樣,二話不說將神識延伸出去。
如今她非地神之身,但修為至散仙之境,神識可達東西二洲任何一地,比之前隻強不弱。
但那股異樣氣息來得快,去得更快,神識方才延伸至詭霧海舊址,便無從追起。
收回神識,向苼看著自己破爛不堪的肉身,眼裡泛出深深的疲憊。
罷了,她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其他之事,容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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