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擰起眉頭,哼聲道:“可她也是我朋友。”..
琴機一怔,還未來得及反駁,就聽十四繼續道:“琴機姐姐你不也一樣,比起鴻羽公子,你更喜歡苼小姐吧?苼小姐說話明明白白的,性格光明磊落,還聰明。鴻羽公子性情真是惡劣又擰巴,莫名其妙跑了不說,回來也不解釋兩句,就讓你心裡堵著生……唔!”
琴機緊緊捂住十四的嘴,左右看看,才壓低聲音道:“你活得不耐煩了?這裡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亂說?公子是主,哪裡有主人向奴仆解釋的道理?”
十四掙脫不開,隻得連連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琴機這才放開手。
十四大口喘息兩聲,歎道:“唉……我不管了。我要進去看望苼小姐,總可以吧?”
“不行!”
琴機伸手攬住十四脖子,“苼小姐傷勢不輕,剛剛睡下,你先跟我去修煉,過會兒再來。”
十四撇撇嘴,這次沒掙紮,跟著離開了。 無\./錯\./更\./新`.`.`.
裡屋內,向苼坐著等了不多時,便看到方才幫她上藥的丫鬟走進來,二話不說跪下磕了一個頭,怯怯出聲道:“奴婢,多謝苼小姐搭救之恩。”
“搭救談不上。”
向苼笑著寬慰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抬頭麵露驚奇,這還是第一次有主子問她的名諱,她忙答道:“奴婢叫小桃。”
“小桃,我問你一件事。”
向苼狀似隨意地開口:“琴機平日對你們怎麼樣?”
“挺好的。”
丫鬟小桃老實作答:“琴機大人有時氣急會擺臉色,但像今天這樣動手的次數,其實很少。比起其他院裡的奴仆,我們在琴機大人手下乾活,日子算是十分不錯了。”
向苼微微頷首,思忖片刻,又道:“她可曾交代過你們什麼?”
“琴機大人方才讓奴婢們好生照顧您養傷。”
小桃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句,而後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對了,還有一道命令。是您剛來的時候,鴻羽公子親自吩咐的,說是讓我們看著您,讓您不要亂跑,也不要讓您過多接觸修煉方麵的書籍。不過琴機大人好似沒放在心上,並未搬走您書房裡的書。”
向苼點頭,“我知道了,多謝你。今日我問你的話,還望你保密。”
小桃頓時受寵若驚,“奴婢明白的,奴婢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送走小桃,向苼放下裡屋門簾,回到床榻坐下,眼裡掠過一抹沉思。
懸望城一役後,不曾想下山能倒黴撞見舒高明,她隻得果斷撇清與“呂氏後人”的關係,跟著回宗。
向鴻羽呆在宗門,她沒辦法再效仿上次逃下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宗時雖隻是驚鴻一瞥,她多少能看出此刻宗門內部並不太平,向鴻羽也不過是在夾縫中生存。
他交代琴機少讓自己接觸修煉,果真是存了彆的心思。
“爐鼎麼……”
向苼低聲喃喃,眉頭微擰。
這並不難猜,原主與向鴻羽乃是血親,她夢中聽大木頭說過,修真界最常見的印結爐鼎就是以血緣為係。
隻是爐鼎之八門,向鴻羽具體要利用她怎麼修煉,就猜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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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處,向苼抹過無名指。
下一刻,指間血光一閃,上百枚儲物戒落在床榻上,堆成一座小山。
她拿起一枚滴血認主,開始整理懸望城所得。
向鴻羽既是要用她做爐鼎,那在她傷勢好轉之前,不太可能動手。
她這身傷勢極重,向鴻羽當她是凡人,拿來的療傷丹藥藥力有限,若是不動用元泉,至少須得兩個月才可痊愈,
如此一算,時間還充裕,她有足夠的時間思考應對,倒不急於一時。
一夜無話。
翌日天亮,向苼早膳用到一半,就看到十四興衝衝地跑來,“苼小姐,我來看你了!”
向苼看到他,臉上露出笑容,“你來得正好,陪我用膳吧。”
言罷,她示意丫鬟下去。
屏退左右後,十四也不客氣,拉著凳子坐下來,瞪眼打量一番向苼,頓時說道:“你昨天沒睡好?是不是傷太疼了?”
“看出來了?”
向苼按了按眼下烏青,笑道:“你這段時間呆在宗門還習慣麼?”
“什麼習不習慣,我們這種人能活著吃飽飯就不錯了。”
十四撇了撇嘴,道:“倒是苼小姐你,吃了不少苦吧?當時我就說你我一起走,有我保護你,你現在傷勢肯定沒這麼重。”
“你倒是有信心。”
向苼啞然失笑,“過去的事多說無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陪我用膳與其說這些,不如說說這兩個月聽來的宗內傳聞,給我解解悶。”
十四一聽立刻來了勁,搖頭晃腦地說道:“要說最近傳得最凶的,就屬那‘呂氏妖女"了。\./手\./機\./版\./無\./錯\./首\./發~~”
向苼當即一怔,“消息傳得這般快?”
十四頓時驚奇,“你也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