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到一把好劍,向苼心中滿意之極,正要舉步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怒吼:“站住,不準走!”
話音落下的同時,身後傳出一股破空之聲。\./手\./機\./版\./無\./錯\./首\./發~~
琴機麵色微寒,猛地轉身出掌,誰知那偷襲而來的黑影竟不堪一擊,被一掌拍中胸口,踉蹌後退數步,一直撞到櫃台才停下來。
“苼小姐,”
琴機麵色古怪起來,看著櫃台前滿臉氣憤的精壯漢子,“此人看上去,似乎是此店的鐵匠?”
苼小姐微微點頭,不等她開口詢問,那精壯漢子竟一把拎住小廝領口,先罵起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鍛的所有武器都能賣,唯獨劍不行?”
“陳大師,不是我掛上去的。”
小廝臉色發白,聲音發顫:“是掌櫃的,掌櫃的說您消耗的材料太多了,要拿劍出來賣抵本錢。”
“一派胡言!”
精壯漢子一把甩開小廝,大步走到向苼麵前,琴機立刻擋在麵前。
漢子忌憚地看了一眼琴機,隨後盯著向苼手裡那把劍片刻,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錢貨兩訖的道理我懂,方才我一時衝動,多有冒犯。隻是我這把劍本不在賣品當中,我出雙倍價錢,可否贖回姑娘手裡的劍?”
“非是賣品?”
向苼柳眉微挑,“你是這裡的鐵匠,合該為鋪子供貨,鍛造出的劍卻不賣,這是何道理?”
漢子嘴唇抿緊,“姑娘不懂劍,姑娘……不配用我的劍。”
“放肆!”
琴機當即冷笑:“區區一介凡人,也敢在此大言不慚,我們小姐不配用你的劍?當真是笑話!”
小廝受了氣,聽到琴機的話,頓時忍不住跟著陰陽怪氣道:“客人說的不錯,這位陳大師鍛造的都是些破銅爛鐵,卻整日自命不凡,心氣兒高著呢!”
向苼聞言也不多言,隻是問道:“敢問陳大師,你所謂的懂劍是什麼?”
精壯漢子見向苼竟沒有跟著嘲諷自己,心中詫異之餘,態度也多了幾分認真,“那在下就多問兩句,姑娘可知你手中劍尺寸幾何?重量幾分?”
“你這人好生無理取鬨!”
十四指著說精壯漢子鼻子罵道:“我家小姐又不是修士,才剛拿到這把劍,哪裡知道……”
“劍長三尺二寸,劍身重十六斤四兩,不知妾身說得可對?”
向苼流暢作答,罵到一半的十四頓時傻了眼。
不僅是他,連琴機也倍感詫異,未曾想苼小姐還有這份本事。
精壯漢子卻是激動起來,“識劍之法,你會識劍之法!”
“這有何難?”
向苼微微蹙眉,“妾身隻是偶爾讀過基本雜書,試著識劍罷了。也是近日心血來潮,才想著練劍,故而用上此法。”
“不,不一樣!這識劍之法,尋常之人習不得!”
精壯漢子激動片刻,忽然冷靜下來,他先打量一番向苼的裝束,猶豫了一下,道:“此地人多眼雜。(下一頁更精彩!)
,可否借一步說話?”
琴機立刻緊張起來,“苼小姐……”
向苼抬手製止她繼續往下說,旋即點頭:“可以。”
“那就請至我鍛造坊內,就兩句話。”
精壯漢子看了眼滿臉警惕的琴機與十四,眼裡閃過一絲豔羨,“你們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跟來。”
琴機麵露猶豫,看了幾眼向苼,見其始終沒有表態,終究是沒跟上去。 無\./錯\./更\./新`.`.`.
不多時,兩人來到鍛造坊內。
精壯漢子見四下無人,果斷蹲下身子在鍛造台下摳了片刻,從磚石間掏出一本皮質的冊子,遞給向苼,鄭重開口:
“此乃我家傳之物,還望姑娘珍惜。”
向苼接過冊子翻了兩頁,雙眼頓時眯起,“你既有此物,為何會甘心當一鍛造匠人?”
精壯漢子頓時苦笑,“姑娘,你不明白。這不是一般人能練的,劍道天賦若是人人皆有,修真界的劍修又怎會如此稀少?”
向苼目光一閃,“你是說,我有這個天賦?”
“姑娘能學會識劍之法,自然是有劍道天賦的。”
精壯漢子麵露感慨,歎息道:“我家中祖上也出過劍修,隻是後人不爭氣,到了我這一代,已然連靈根都不複存在,就更不提劍道天賦了。
這冊子繼續留在我手中,也是明珠蒙塵。我就想著能否贈予出去。”
說著,精壯漢子看著向苼,清澈的目中帶著幾分驚喜:“在下一介凡人,如何能接觸修真天驕?本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一個合適之人,隻能讓家傳絕學留在這磚石之間,沒想到還是等到了姑娘。
若是姑娘能繼承我祖上絕學,將之發揚光大,待得百年之後,我大抵也能笑著去見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