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方寸集少子,你勝一場能抵兩場,達成九連勝!」
「殺了他!」
「殺!」
「殺!」
「殺!」
周圍喊殺聲震天,且聲勢越來越強,聽到「七連勝」的字眼,落入看台中的修士在這一刻倏然增多數倍。
暗中觀察三個場地的黑玨,看到文真修走出來,立刻大皺眉頭。
其餘二人遇到的都是平庸之輩,怎麼高珩第一場就遇上硬茬子,此子的運道未免也也太差了些。
無視漫天的喊聲,向苼來到場中站定,單手執劍,沉默地看著對麵來人。
「方寸集少子?」
文真修一臉新奇地看著她臉上的麵具,笑道:「與少子鬥法,在下還是第一次。爾等嫡係子弟出身高貴,不如點到為止?」
「可以。」
向苼簡單吐出兩個字,依然單手執劍,立在原地。
文真修兩眼一眯,看到不下百處破綻。果真是養尊處優,鬥法經驗少得可憐。
他心中鄙夷,表麵卻仍是笑容滿麵地點頭道:「如此甚好,那少子閣下,請——」
「請」字剛出口,文真修氣勢驀然一變,向前跨出一步,身形立時化作殘影,一下子掠過。
這正是他的成名秘法,小土行功!
兩人距離瞬間不足一丈,文真化成一雙漆黑利爪,抓向向苼頭頂,獰聲大喝:「死!」
噗!
一抹白光閃過,文真修動作戛然而止,
定格在半空中。
向苼甩去劍上血跡,收入鞘中,向後退了一步。
兩邊看台修士正茫然,尚在半空之中的文真修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竟忽然攔腰斷成兩截!
兩邊看台寂靜了一瞬,霎時掀起軒然大波。
「什麼?!」
「文真修死了?」
「怎麼死的?誰看清了?」
「那少子出劍了,劍上有血!你們誰看到他是如何出劍的?」
「我隻看到文真修飛過去,而後便死了!就如同送上門被劈成兩半一樣,實在詭異。」
「文真修竟走不過一招!」
「……」
台上群情激動,場中斷成半截的文真修卻還沒有死透,他上半身艱難地爬到向苼麵前,「嗬嗬」大口喘息著,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他兩眼瞪得凸起,死死抬頭盯著向苼,「少子閣下,點到為止……」
向苼語氣漠然:「你若不道出‘死“字,或許我會留你一條性命。」
聽到這句,文真修瞳孔頓時渙散開來,滿臉自嘲,「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是我…大意…輸得……不冤!」
話到此處,文真修頭顱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向苼抱著劍鞘,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鬥法場。
而此時,另外兩場鬥法才剛剛開始。
黑玨放從震驚失神中回過味來,早已無心顧及另外兩人的鬥法,一門心思全落在高珩身上。
這一場鬥法結束之快,高珩實力之強,遠遠超乎他預料之外!
雖然他,並未看到此子出手,但從看台修士口中,亦是能還原出幾分景象。
難怪這高珩真元極度凝聚,原來是劍修!
且劍境已然頗為高深,距離「劍與神合」的劍意境,也隻差臨門一腳。如此,以劍力純化真元,真元自然精純無比。
「如此天才,如此天才!」
黑玨興奮不已,「此人在他看來,天賦尤在主人之前收入門的弟子之上!若是能繼承大長老衣缽,定能成劍修大能,成為他天衍教又一支柱!」
唯一的疑慮,便是主人。
黑玨微微皺眉,主人尚未融合兩世神魂,性情喜怒無常,若是因心結而害了高珩……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未將消息立刻通稟陸玉山。
等到此子達成十連勝,授名入長老閣,主人便是偶爾陷入魔障,多半也會顧忌長老閣那邊,不會害其性命。